连续打击下躲进太行山中,sx贼势逐渐被遏制。
刘之纶对目前形势比较乐观,面带喜色地对同类们说道:“皇上励精图治多年,应该有所收获,sd兵变、西北贼乱渐次平息,sx流贼也不过苟延残喘,我大明中兴总算有点希望了。”
“元诚兄,孔友德人单势孤,覆灭也在情理之中,他走投无路必然逃往辽东,如此岂不便宜建奴,sx流贼也不可小瞧,我听说左良玉林县剿贼获胜,残贼躲入山中反而有饥民争附,其势更加猖狂,大明中兴恐怕还远着呢。”金声却连连摇头。
“那也不怕,我大明立国二百余载,居天下之正统,又逢当今皇上圣明,岂是一帮宵小之辈能够撼动,正希当振作起来,万不可会如此丧气。”刘之纶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金声,此人以前可不是这样,在京师翰林院时的金声意气风发、激扬文字,忠君报国之情常常溢于言表,但京畿大战后却日益颓废,这次关外重聚,更觉得他心灰意懒,再无雄心壮志。
丰州始终暗藏着一股反明势力,时不时就会跳出来做些离经叛道之举,正希一定是受了那帮人的影响,才对大明失去了信心。刘之纶心里愤恨,很想打压一下这些人的嚣张气焰,而且双方的较量实际已开始了——开春时的丰州公议大会上,刘之纶苦口婆心劝导众人言行一致,真心归顺tc遵从大明律令停止私开盐池、铁矿,重农抑商以求根本,同时以大明神宗皇帝赐名为依据,要求大家改称丰州为归化镇、库库和屯为归化城,而大统领府也必须改称归化总兵府。刘之纶的说教引起了一片嘘声,老百姓居然拿着《归化誓约》反驳他,有些粗货竟然叫嚣,大明算个屁,要不是看在大统领的面子上,早把他轰走了,刘之纶简直气疯了。最后还是李富贵出来打圆场,这家伙有学问,张口说一通“吃饭穿衣,即人伦物理”、“百姓日用即道”的大道理,号召大家努力发家致富,丰州奉保护私产为天宪,有本事赚到钱符合天道,皇帝也管不着,至于改称呼的事,李富贵认为朝廷纯粹吃饱了撑得管闲事,我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不过他也建议给明国皇帝一个面子,库库和屯既然毁了,改名叫归化也无妨,但我们只归化天意人心而非明国朝廷。
刘之纶想到这些就是气,以前做梦也想不到,丰州的老百姓如此无礼,不但不向他跪拜,还敢理直气壮指责朝廷命官,这都是那小子纵容的结果,在京师白教诲他一番了。
“我身体不好,对国事有心无力,还是辞官回家做学问吧。”金声摇着头说道。
“不行,身体不好可以到大同休养一段时日,但你绝不能走。”刘之纶立即反对,金声不止一次说起辞官回家,每次都被断然拒绝,丰州的情况复杂,金声跑了,他一个人如何应付?
“丰州握有实权的朝廷命官就你们两个,正希确实走不得,就多陪陪我们老头子吧!”宋统殷也笑着劝金声,他和鹿善继、孙奇逢三位先生守着丰州书院,为学问上的事与丰州官员争斗不已,很有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的豪情,丰州生活虽苦,他们三个却越斗越有精神,宋统殷今天还有件大事相告:“元诚,高一志教士从察罕脑儿卫回来了,向总兵府呈上一份章程,拟开工商书院兴经世致用之学,汉民与那个蒙古人巴图也附议,老夫觉得不对劲,他们似乎有倡导西学之意,圣学乃天地之道,百姓存身立命之本,圣学尚未传承,岂能乱兴杂学。”
“是啊,丰州学政极其混乱,末流杂学大行其道,如不正本清源,则人心不服教化,今后必成大患。”孙奇逢早就注意到丰州学问不纯,而且对此痛心疾首。
丰州各地学堂以及卫所教谕传授的书只有两本,一本是那木儿将高一志的《西学修身》、《西学齐家》、《西学治平》以及艾儒略教士介绍天下地理的《职方外纪》拼凑在一起编写的《丰州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