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故土,这是我朝又一个马芳的故事。”宋统殷急忙纠正王象乾,李槐临走时曾恳求他照顾弟弟,宋统殷觉得把李榆和旁边两个连汉话都说不清的龌龊家伙相提并论实在对不起故人的弟弟、自己的爱将。
王象乾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大明悍将、故宣府总兵马芳,宋统殷能把此人比作马芳,足以见得这个年轻人也非等闲之辈,他点点头说道:“今天就议到这里吧,我们先不急,等等虎墩兔憨的动作。”
众人向门外散去时,王象乾突然叫住李榆:“靖虏游击留下,本官还有话要问你。”李榆犹豫了一下,宋统殷推了推他,李榆赶紧停下来答应。
众人一离开,李榆就被引进书房,没过多久王象乾也被人扶着进来,他已经脱去官服换了身青布衣袍,见了李榆就笑眯眯地说:“娃娃,你好高的个子啊!一定打过不少仗吧?老夫也在辽东呆过几年,来,咱们爷俩坐下好好聊聊辽东的事。”
李榆扶着老人坐下,自己很老实地站在一旁侍候,老人笑着招呼他坐在身旁,这一老一少就开始扯起他们各自在辽东的故事,老人一聊起自己过去的风光就神采奕奕、话不绝口,李榆有时也插上两句,逗得老人哈哈大笑,两人渐渐地拉进了距离,李榆把自己在辽东的经历也说给老人听,老人听得津津有味,时而叹息、时而叫好。
老人听着忍不住说:“娃娃,你跟马芳真有几分相似啊!马芳自幼流落鞑靼那里,你也是流落到建奴、鞑靼那里,马芳受俺答汗抚养和器重,你也被两代建酋视如子侄,马芳成年后回到故土投军报效朝廷,你也从数千里之外的辽东跑回来投军,而且你们两人都擅长骑兵作战,马芳从军后成为俺答汗的劲敌、我大明的一代名将,你以后肯定也会成为威服建奴的猛将,这该不是天意吧!”
李榆低下头犹豫了一会低声说:“老爷爷,我不想和诸申打仗!”
“你喜欢他们吗?可他们干了太多的坏事,上天也会惩罚他们。”
“我不喜欢他们杀人抢劫,可他们是我的长辈和朋友,我对他们下不了手。”李榆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王象乾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慈爱地说道:“娃娃,我看得出你是个心善的孩子,你不想杀人这没有错,不过,我相信如果那些建奴当着你的面杀戮抢掠时,你肯定会拿着刀阻止他们的,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说说老酋**哈赤还有你敬重的那个四贝勒皇太极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都很了不起,算得上雄才大略,老汗在战场上像神一样英武,他打仗胆略过人、杀伐果敢,没有人可以战胜他,但我不喜欢他,他好像除了杀人抢劫就找不到解决事情的办法,四贝勒就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对人慈祥,而且聪明有学问,他愿意帮助穷苦的诸申、汉民和蒙古人,在诸申中深孚众望,四贝勒和其他贝勒不一样,他不喜欢杀戮劫掠,他想和大明和议,结束战乱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
王象乾心里叹口气,这孩子还是太天真,这些乱世枭雄哪有什么好人,不过他心里更喜欢这个孩子了,他故意问道:“你希望大明和建奴和议吗?”
“那当然,不打仗了,两国的老百姓都能过太平日子,老爷爷,这样不好吗?”李榆理直气壮地回答。
王象乾笑了,就这么个简单道理恐怕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他想了想又问:“这个道理没有错,可有人认为建奴只是一帮造反的蛮夷,趁乱窃取了我大明的辽东,他们人口少国力弱,辽东的汉民又受建奴欺压杀戮而心向我朝,只要我朝大军粮饷充足,器械精良,临阵之帅又有专断之权,五年之内即可平辽。”
“那是胡说八道,明军连插汉都不敢打,哪里是金军的对手,我在金国时和明军打过仗,明军根本不敢和我们打,他们只会躲进城里保命,要不是我们死不起人,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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