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如何逃出生天,天大的本事在死神面前也该不堪一击。
史清明说滨城龙头,他恐怕已经要交让出来,握不住多久了。
穆津霖带着巴哥穿过赌厅,在正要出门时,忽然听到角落处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喊,他本能停下脚步看过去,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家庭主妇正撕扯着坐在牌桌上的男人手臂,面容崩溃哭喊着要女儿,男人不理会,盯着手上的三张牌,有些懊恼摔在坑里,“真他妈臭手,一晚上光输,前儿我还赢了几把,运气这么快就没了!”
女人厮打他,见他无动于衷,索性一把撤翻了桌布,牌和筹码像雪片一样簌簌飞落,飘得哪里都是,男人气得反手一巴掌,将女人推倒在地,一桌子的赌徒被打扰也都非常不耐烦,骂骂咧咧让男人去解决家务事再回来玩儿,不要扫别人兴致。
男人被大家围击,也不敢怎样,踢了匍匐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女人一脚,“败家娘们,都是你晦气的!哭哭哭,老子玩牌等运气,你他妈在旁边哭丧!看我输钱你高兴是不是?”
女人顾不得被踹一脚多疼,她哭喊着趴在男人脚下,死死扯住他裤腿,“把我女儿还回来!你这个混蛋,那是你亲闺女啊!你赌得没了人性,丧了天良,你怎么不让高利贷的人打死!”
男人怒了,再次抬脚要踢下,“妈的,你敢咒老子?”
然而他脚还没有落下,一枚纽扣忽然从远处的半空射来,不偏不倚重重砸在他脚踝,旁边几名正要上前解决的保镖一愣,这枚纽扣从远处射来,而且是以斜向下的姿态,力道不但没有削弱,更穿过了层层人海不曾误伤,可见使出纽扣的人腕力极强,而且动作精准,不是一般打打闹闹。
男人捂着脚踝哀嚎,正敲击在坚硬的骨头上,保镖等纽扣停顿在地上,才看清那是一枚金色的钻石纽扣,轻飘飘的弹落了好几下才止住在桌角。
毫无重量的纽扣飞射这么远还险些把骨头敲碎,保镖一阵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更不再上前。
人海之中很多桌的赌徒都停下,纷纷找是谁,在最正中的位置,穆津霖点了一根烟,他把宽大的衣领竖起,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对浓眉和深邃的眼。
烟卷夹在指尖没有抽,只是任由它燃着,将空气内蓄满烟气,用来解瘾头。
所有人都看出只有他与众不同,将目光齐刷刷投视过去,穆津霖眸光下视,巴哥挡住他一半身体,指了指脚骨几乎碎掉的男人,“我们大哥有话问你,老实回答,不然再出手不是废你脚了,废你的脑袋。”
男人吓得一激灵,缩头缩脑坐在地上。赌徒和瘾君子,是这世上最无能软弱的两类男人,比吃软饭还要无耻与恶心,十有九个无可救药,在这条路上堕落得越来越深。
顽固不化的连基本人性都沦丧,没有家人子女,更没有良心尊严,只知道满足自己的贪欲和龌龊,任何能够换钱来支撑自己的都可以变卖与转让,妻女姊妹,在眼中并不是人,而是物件,是红彤彤的钞票。
穆津霖这辈子最厌弃这样的人,只知道吃喝嫖赌,虚度光阴。在毒品方面他做生意也绝不摄入国内的场所,只是下家领货洒一部分到黑市,他没有办法全盘控制,从他手里没有流入过哪怕一毫克,他不是博爱的菩萨,他能做到的只是不殃及国人,至于恶果流向其他国家,他赚钱就行了。
可孟三爷与圈子里其他毒亨赌亨却没有这份良心,谁的钱都赚,华西里自己散毒,也招揽平民赌博,穆津霖的隆中只朝外宾与名流开设,不接纳普通百姓,更不接受任何高利贷的合作,但他仍旧在大街小巷看到太多因为赌与毒而家破人亡四分五裂的凄惨。
他曾经刚入这行,心还没硬到发冷,在老城厢多管闲事救过不少姑娘,也救过一些到赌场门口喝药自杀的赌徒家属,其中不乏年迈沧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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