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越即刻纵身而上与之周旋,担心出手太重伤了无忧,束手束脚迟迟不能将人拿下。
外面传来刺耳的异响,如同指甲划玻璃一样令人牙酸不已,扇子急促喘息了几下,纤足轻踏,化作流光冲天而起,眼看已经布满裂痕即将破碎的结界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绘墨团扇光影,立在随便花正中央,并且朝着一个方向缓缓旋转,光影所及之处将整座客栈保护得严严实实。
结界上的符纸腾地一下起了火,不消片刻便烧了个干干净净。
官兵们只看到老道人的符纸无缘无故突然自燃了,灰烬在夜空里翻飞的时候还带着火星,如同在夜幕中多添了几颗明亮星子,其他一概不知,正在怀疑这个老神棍的能力,却见他不屑地冷笑一声从广袖中取出一只红铜色四兽啸天香炉,道:“小小妖孽,自寻死路。”
老道人左手托香炉右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朱红色烟雾袅袅升起,丝丝缕缕包围而上,接触团扇光影的瞬间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像是生肉掉在了烧红的铁板上。
兮越好容易将人逼至角落眼看一记手刀就要劈到对方头上将人敲晕,沈大老板咋呼道:“阿越你悠着点儿啊别伤了无忧”。
沈乾出声太过突然,兮越一个失手反被动起来。
无忧袖子里涌出的黑气像两条纠结交缠的毒蛇一样将他紧紧缠住。
熟悉的声色发出一阵惨呼,紧接着扇子凭空出现摔在沈乾脚下,翠色小衫子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外面那道人竟如此厉害沈乾连忙蹲身将人扶进怀里,不无担心道:“扇子坚持一下,等姓君的回来,我让他给你报仇。”
扇子咳了两声,嘴角溢出鲜血,额头上的朱红色小巧的云月纹突然闪现,但仅仅是一瞬间便又重新消失而去,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化作了团扇落在沈乾手里。
就沈乾去扶扇子的这片刻的功夫,无忧已经将试图带着岁岁逃走的阿松截下,掐着脖子扔到了墙角。小岁岁被无忧拎着衣领提在手里,花剪已然对准了心口
“无忧”
交叠的两声同时响起,一声出自沈大老板之口,一声出自墙根下的阿松之口。
沈乾情急之下只想无忧能够清醒过来,他的身上已经不清不楚地背着一条人命,若再伤了岁岁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平日里阿松就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这两个人,无论是无忧继续犯错或是岁岁受到伤害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眼看着无忧没有半点儿要醒过来的迹象,花剪高举,下一刻就要刺进岁岁身体之中,届时心脏洞穿鲜血四溅,看似已无可避免。
就在此时大门砰地一声被生生撞开
官兵一拥而入打开一条通道,玄衣老道人拂尘一扬于人群中央现身,拂尘之上金芒乍闪,嘴里念念有词。
老道人嘴里的咒语化作一连串道法加持的金光将无忧团团围住,对他来说却仿佛魔音灌耳,花剪铿地一声掉落在地,一手仍旧提着岁岁,另一只手捂着耳朵痛苦地嘶吼了一阵。
碗里肉香四溢的饺子突兀地变成了血色的汤汁,无忧惊叫一声扔了筷子,赶忙抬头去寻找阿爹阿娘的保护。眼前的场景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阿爹染了瘟疫脸色蜡白地躺在矮床上奄奄一息,阿娘侧头偷偷抹掉红彤彤眼睛下的眼泪。妹妹从门缝里大惊失色地转身跑过来,带着哭腔抱住阿娘:“他们来了,好多人,怎么办”
阿娘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决然,将人狠狠推开,厉声呵斥:“什么怎么办全城都在闹瘟疫我能怎么办你爹都这样了你还只会哭哭啼啼地添堵,我要你有什么用滚滚滚,你给我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妹妹被推了了个后仰摔,慢慢坐起来难以置信地仰望着她的阿娘。
阿娘将颤抖的手臂藏到身后,在看不见的袖管中,光华洁白皮肤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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