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比挨饿还难受,比上次入山叼野兔被捕兽夹夹了后腿还要煎熬,小狐狸冥思苦想亦无解决之法,无奈之下跑去问它唯一的妖怪朋友。
黑喜鹊是妖族来的,小狐狸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在找什么人。自己无意中与他相识便成了朋友,他见多识广而且脑子比自己好使很多,一定知道该怎么帮帮樵夫一家。
黑喜鹊不屑与人类打交道,懒得很。小狐狸送给他三只野兔c五只肥鸡条绿油油的菜花蛇还有堆成小山的活鱼,够他懒在山洞里吃一个月的。
他酒足饭饱后才以手枕头,懒洋洋地告诉它。
“九尾狐一尾一命,一条尾巴也是一个愿望,你要救那个樵夫就断了自己尾巴去许愿。”
小狐狸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跑了三四圈,无果。一双溜黑溜黑的大眼睛眼巴巴地将黑喜鹊化作的少年给瞅着,黑喜鹊不理它,它便又送来小山似的礼物。黑喜鹊犟不过它,终于答应帮他斩断一尾。
“断尾之痛非同小可,你想好了。”
小狐狸不假思索迅速地点头。
黑喜鹊少年叹了一声,手起刀落。
小狐狸在深山里嗷嗷叫了一整夜,鲜血滚得满地都是,身下泥土被四只小爪子划拉得坑坑洼洼,还不忘念动咒语说出愿望,眼看着断尾化作金色流光飞往樵夫家的方向才安下心来,抵不过脑中一阵阵袭来的黑暗昏死过去。
小狐狸三天后才勉强掩去多余的尾巴,跌跌撞撞地跑回家。所幸看到的再也不是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阿呆焦急担忧地守在门口等它,远远瞧见它的身影立马跑上去抱进怀里,兴奋地诉说着樵夫一夜之间突然不药而愈的奇迹。
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街坊邻里都说他家祖上积了德,老天爷护佑着。众人皆喜,唯独小狐狸不吃不喝不让人碰,昏天黑地地大睡了十几日。
有祖荫庇佑的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家里有女儿的竟然十分乐意让阿呆来做女婿。张婶子很快便又说了一位吴家姑娘,这姑娘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做得一手好活计,又体贴又会伺候人,因为生的标致被夫人嫉妒才寻了个由头撵了回来。
阿呆爹娘当然高兴,只是没高兴多久便又开始上愁。吴家姑娘好是好,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却着实令一家人犯了难。
老樵夫一言不发地带着阿呆闷声打柴,认真算算,光靠伐薪卖炭就算他们日夜不休地干上十几年,也凑不齐这二十两。樵夫老婆针线不错,没日没夜地赶活儿,绣了东西出去卖,多少比父子两个卖柴挣得多些,但仍旧杯水车薪。
吴家那边一催再催,行就行,不行便找下家,阿呆被逼得厌了,闹着要去退婚,被樵夫老伯拉回屋子里,一顿藤条教训得两天下不了床。
小狐狸添着阿呆的伤口,心脏的地方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痛,实在忍不住又跑去求黑喜鹊。
黑喜鹊恨铁不成钢地一石头砸过去:“你知不知道九尾狐的尾巴有多珍贵多少人终其一生求不得一条你却要用来换二十两银子还有没有点身为妖怪的觉悟”
小狐狸轻灵地躲开,蹲在一旁讨好地摇着八条雪白雪白的尾巴。
小狐狸失踪五天后,终于在阿呆的翘首以盼中晃晃悠悠地叼回了一包硬邦邦的东西,阿呆打开布包的瞬间石化当场,白花花的四锭,每锭五两,刚好二十。
鞭炮噼噼啪啪回响在偏僻的大山里,婚礼敲锣打鼓地举行了,阿呆第一次尝到农家酒是什么滋味,被一群从小长大的玩伴灌得东倒西歪。
那顿喜宴大概是小狐狸来到这个家之后吃得最饱的一次,心满意足地跑到喜房,像往常一样钻进被窝里等待阿呆,却被吴家姑娘一把揪住后颈隔着窗子扔了出来。
小狐狸徒劳无功地试了好几次,吴家姑娘扔得一次比一次狠,阿呆软语劝说:“小白自小就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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