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是否被体内异状折腾得够呛,听声音已是理智尽失,但窗外的人仍然一动不动。
直到半个时辰后。
林朝鸣一度被逼至产生幻觉,时而看见那些落石一块块砸在他身上,而他连痛呼都被掩盖;时而又见自己被冰冷的水包围,他努力上游,好容易抓住冰上一人脚踝,又被一张长着鳞片的脸探来——
“殿下,要我救你吗?”
他吓得松开手,坠入湖中。
水涌入他的喉咙、鼻腔,呛得他无法呼吸,只好大口将那些水都吞下去。
“殿下。”
幻听的声音渐重,又传入耳中,林朝鸣迷蒙地睁开眼睛,浮着水光的眼眸里,映入那张半是俊美、半是丑陋的面容。
他禁不住地咳嗽,直到喉咙处传来窒息的疼痛。
林朝鸣本能伸出手,抓住了闻磬扣在他喉间的手腕,目光中清明了一瞬。
“你!”
他瞬间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诧异、了然、悔恨一一从那双眼眸中闪现,最后定格在恍然。
闻磬稍稍松开手,林朝鸣喉间灌入空气,弓起身体才发现自己被他半抱在怀中,掌心撑着对方的大腿。
湿润沾上鸦羽似的睫毛,他闭了闭眼睛:
“原来……你另一半血脉并非人类。”世间只有一个种族拥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穿心而不死,成年以前又以人类形态存在。
闻磬很轻地勾了下唇。
这让他一贯没表情的脸显得生动了些,却并不添暖意,近似妖异,瞧着便是天生魔种。
林朝鸣喘过气来,半眯着眼睛看他,却被再度抬手掐住脖颈,“轮到殿下回答我的问题——”
“你究竟,是哪个林朝鸣?”
闻磬凑近的姿态,与白日里林朝鸣居高临下睥睨他的模样如出一辙。
“咳咳……”
控制不住地咳出声来,林朝鸣面上绯红更盛,却也不挣扎,只仔细观察过闻磬的神情后,挣扎着露出笑容。
“我是谁,与你何干?”
闻磬再度松开手,这反复的窒息与松弛,让林朝鸣被‘春蚕’折磨到极限的身体变得更糟糕,几乎就在对方松手的刹那,他瞳孔涣散、浑身紧绷!
缠绕在两人间的麝香味更浓郁几分。
闻磬恍若未觉,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若是南楚六殿下,我必杀之;若是逍遥宗林朝鸣……”
“你待如何?!”
林朝鸣嗅见这尴尬的味道,有一瞬间想直接湮灭于这天地间,但怎么想都觉得亏,他干脆一口咬在闻磬颈侧,准备咬死目击者,再自绝于世!
颈间被袭击的剧痛,让闻磬暂缓接下来的话语,即便他早已习惯疼痛,也没打算让林朝鸣啃下自己半个脖子,不得不抬手卡进对方齿间。
林朝鸣瞬间化身为犬,逮啥咬啥。
直到闻磬捏出个法术,将他的嘴封起来。
见到他指尖黑色魔气,林朝鸣眉眼间都是戾气,好哇,原本他还在想重生之后的自己将小魔头杀了,或为迁怒,现下看闻磬指尖的魔气,他就知道自己报仇是找对了人!
这魔头竟也重生了!
“我松开你,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我把你的牙一颗颗敲了,你再回答我的问题?”
闻磬语气平淡地询问他。
林朝鸣心中闪过数十个将这魔头一击打进地里的术法,奈何他如今凡人之躯,别说是术法,连在这魔头脑袋上点个火都做不到。
借着方才那一点血,他恢复稍许自控力,在闻磬解开禁制后,只用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的表情狠狠道:
“不论是哪个林朝鸣,今日你都死得不冤。”
“南楚六殿下是杀一条惊吓、迫害主人的狗;逍遥宗林朝鸣则是杀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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