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盖,往前面一扔。
啪!
尽管他生气了,但从小到大的良好教养使他留有余地,铅笔盒和笔没劈头盖脸地甩学长一脑门。
那些文?具重重摔在学长身后的大门上,再落下来砸在地板上,静足以威慑住全场。这行?为太失控了,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呆滞了几秒钟,继而纷纷跳起来,跑上去拦着方饮。
“使不得使不得,傻逼被揍事小,脏了你的
手事大!”
“小方小方,别激别激,我们不计较。”
“行?没行!再来我们班,小方不揍你,我也要揍你了啊!”
方饮甩开了他们的手,没往学长完全懵逼的脸上狠狠补一拳,阴沉地扫了眼学长。
这眼神一反他往常的阳光开朗,似乎深埋心底里的戾气都因为刚才那一喇叭,给释放了出来。
被这么一扫,简直比被打还难受,学长在尴尬中,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压根没被砸到的面颊在心理作用下,火辣辣地发疼,比生生挨了一巴掌还严重。
方饮不?等他镇定?下来给自己道歉,扬起下巴,冷冷开口:“下次再来,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椅子硬。”
这种?威胁的话,怎么听都是说着玩玩的,经由方饮说出来,却能让人确信,下次他真会砸椅子。
学长在比他小一岁的方饮面前,气势几乎被碾压。他迷茫地了嘴角,搞不?懂方饮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他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来补救,却不敢吭声。
方饮不?屑于接受那句“对不起”,在一众看热闹的人里挤出了一条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被他吓到暂时鸦雀无声的教室。
倒霉的人走平地都能摔跤,方饮便是其中之一。他在走廊上结结实?实?跌了一跤,膝盖痛得叫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索性不再走,坐在一楼台阶上,摁着那块泛红变青的皮肤,似乎痛感能浇灭他的怒火,让他略微冷静下来。
泪水毫无征兆地啪一下砸在淤青上,他这才发觉自己哭了,艰难地揉揉眼睛,不?敢哭得太大声,怕把别人吸引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从二楼往一楼走的陆青折拿着一叠批改过的试卷,立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低头看着方饮的背影。
方饮不?吭声,神经质般地继续掐弄那块淤青。
错过?他发火全程的陆青折不?明真相,走过去看清了他满是泪痕的脸,然后,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几步,在他身后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不?说话。
方饮心里嘀咕,这人真木讷啊,陪人也不?知道怎么陪。正常人照理来讲都会安慰自己几句,即便对自己来说,这份安慰多余到聒噪,自己宁可
独自静静。
待到方饮的抽噎声止住,失控的情?绪收住了大半,陆青折这才说:“地上冷,要用试卷垫一下吗?”
方饮垂着脑袋,不?回答他。
他沉默了下,补充:“这几张试卷我不?需要了,你等下可以扔掉。”
这样子讲完,方饮才磨磨蹭蹭地摊开手。
陆青折把手上的试卷全部给他,接着给了他足够的私人空间,没关注他发红的眼角,也不?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催促他回去上自修课。
和毫无交情的陌生人一般,直接到教室去了。
方饮捏着他的试卷,没垫在身下。他在楼道里一个人坐着,把脸埋在试卷里,放肆地哭。
卷子阻挡了他一部分的哭声,盛着他的眼泪。直到心情?完全平静,他和无事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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