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第一句就是让你别再送了,你跟我说下次注意?
这半个学期以来,不?管他说什么,这学长都会做出一副尊重他意见的样子,然后什么也没听进去,再接再厉地给他造成困扰。
幸亏他脾气好,这种?程度暂且可以忍受。方饮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礼物还回去,坐回座位开始趴睡。
他刚闭上眼,那烦人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他的教室,把礼物破罐子破摔地搁在了讲台上。
意思是随便方饮处置,总之不?要退还给他。
同学问方饮怎么办,方饮装死,坐在他前面的女生把礼物拿过来了,兴奋地说:“来来来,不?吃白不吃!哇哦,酒心巧克力!”
“到时候那男的问起来,怎么交代?”副班替方饮担忧。
前桌啧了声:“交代什么?他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我吃的,把钱还给他嘛!”
副班翻白眼:“他就是仗着方饮脾气好,耍无赖。唉,方饮别装死了!你好好想想这烂桃花怎么处理,实?在不行?,你就告老师!每天来堵你,这就是骚扰!”
“这是烂桃花吗?这是煞星,好不好?”方饮哀号。
前桌数了下巧克力的个数,正好班里除了方饮以外,一人一颗。她一边给大家发糖,一边说:“小方,你考虑下找个对象,那样他说不定?就死心啦!”
方饮没有暗恋对象,这样子做的话,横竖都是和不?喜欢的人谈恋爱。他拒绝:“以毒攻毒不?可取。”
“发糖啦发糖啦,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前桌嚷嚷。
体委粗着嗓子:“谁不?想吃啊?不?想吃给我。”
方饮侧着头,枕着书本休息。他头疼地浅眠了片刻,又因?为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题目的声音,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
他正好看到陆青折起身离开,目光往下移了一点,放在两
人课桌中间的垃圾袋里,多了一颗巧克力。
确认下午第一节课是自修后,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打算一觉睡到第二?节物理课。然而午休的下课铃声响起,伴随着门口喇叭的声音,他狠狠打了个冷战,再也睡不着了。
那学长没了继续等待方饮开窍的耐心,打算最后争取一把。他向在学校收废品的大爷讨了喇叭,站在方饮的教室门口,大声吼:“方饮!抬起头!看我!”
方饮没抬起头,这句话激得他浑身不舒服,拿手掌捂着自己的眼睛,胃里排山倒海,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想吐的冲。
许多记忆碎片在他脑袋中掠过?,亮堂的房间里,被父亲蒙骗的男孩,还有歇斯底里的女人。吊灯的光芒与刀锋一样刺眼,让年纪尚小的他睁不?开眼睛来,唯有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似乎能借此躲避责备。
女人朝他喊骂,即便没有喇叭,声音照样响得令他绝望:“方饮!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在混乱中,打断他胡思乱想的是纪映的声音。纪映闻讯赶来吃瓜,他三步并两步,拦着学长:“搞毛呢?赶紧闭嘴!”
“现在是下课时间,你管我呢?”学长举着喇叭,怼纪映。
纪映看这傻逼玩意不爽很久了,撩起袖子要干架:“老子不?能管你?我他妈的早就想收拾你了,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长什么鸟样!要不?是小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早被我——”
理重班的书呆子们哪见过?这阵仗,瑟瑟发抖地作势要拦架。这时,缓过?劲来的方饮比他们作更快一点,抄起自己的铅笔盒,抢先走在前面,往教室门口去。
他们见状,以为方饮要去劝和,便放下心来。哪知方饮一言不?发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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