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或许还能勉为其难混在人群里意思意思,可偏偏是她最恐惧的蜘蛛,而且是连弥勒一个法师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女郎蜘蛛!
啊!都怪弥勒这个烂色鬼!非要拉她来不归山,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阿萤绝不是女郎蜘蛛,屁颠屁颠地进人家屋子里献殷勤,这下好了,非但自己变成妖怪的口粮,还害的她跟蜘蛛打了一晚上交道。
高濯越想越丧,狠了狠心,心说去他的警校生,去他的警校校训,去他的舍己为人,老娘逃命去了!
转身就走。
熟料刚迈出一步,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阵轰天震地的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爆炸崩塌了,一股巨大的气流裹挟着无数碎石树叶自背后猛烈袭来,伴随着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撕破夜空,响彻了整片树林!
高濯没有防备,被这股气流冲的往前一个狗扑,大惊之下匆忙翻身爬起,回头一看,就见身后的木屋里狂风冲天,屋顶被吹得四分五裂,整座木屋几乎是顷刻间土崩瓦解,从里面爬出来一只巨大无比的斑斓大蜘蛛!
那蜘蛛足足有数丈宽高,俨然一座小山丘,八条须肢上倒刺横生,浑浊的液体顺着一对螯牙直淌而下,所及之处皆腐蚀一片。背部几番咕嘟咕嘟的上下鼓动,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瓜剖豆分般钻出了一个女人裸露的上半身!
高濯一见蜘蛛就腿软,眼前这还是个巨无霸款的!
当场叫她吓得面无人色,两股直打颤。
尘土飞扬之中,滚出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年轻男子,还在捂着嘴巴不住地呛咳,高濯眼睛一亮,哆嗦着两腿往前挪,边挪边喊:“弥勒法师!”
弥勒甩出一沓符篆,百忙中挥了挥袖子打招呼:“咳咳……条子小姐来啦!哎呀,在下本来想用更加温柔的方式解决的呢……”
高濯扇着烟尘:“是你把她打回原形的吗?!”她隔着飞散的尘土仔细辨认蜘蛛背上的女人,既非阿萤,也非引自己入陷阱的女子,“这、这是那个卧病的大姐吗!”
蜘蛛背上的女人吃吃颤笑几声,阴阳怪气道:“能从妾身的幻茧里活着出来,小丫头还真不简单……妾身还以为这和尚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
女人说话的语调怪异至极,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阴湿感,弥勒苦笑着叹了口气:“你高估在下了……你本就虚弱,又以生人和药物隐藏妖气,我本来还不是十分确定,若不是你非要同在下行那等之事,在下或许还真发现不了,再怎么说……普通良家妇女都不可能像你那样……奔放的。”
明明是再讽刺不过的话语,女郎蜘蛛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夸奖,咯咯娇笑起来:“可不是么~再多莽夫的头,也不够一个法师的脑袋来的精贵,妾身委实等不及三天了呢~”她顿了一顿,又娇嗔道:“妾身还当法师是个多么怜香惜玉的主,不想动起手来竟是那么狠心,那一下打的妾身可真疼,看来……只好暂且先拿他们的头补一补身子了~”
在说“他们的头”的时候,高濯突然发现弥勒身侧的不远处有一只更为巨大厚实的白茧,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正由那茧子里不断地响起——
“怎么了!怎么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俺出不去啊!这帘子怎么搞的?这他妈是帘子吗?!”
“他娘的咋跟石板一样厚!”
“都给老子后撤!老子就不信踹不开了!”
猛烈的撞击闷响一声接一声从茧子里传出。
是那群武士!女郎蜘蛛要吃掉他们了!
那边,女郎蜘蛛已有了动作,只见斑斓大蛛的腹腔两侧各射出一股粗长的蛛丝,一
左一右,直取关着众武士的幻茧!“轰”的一声,那幻茧被蛛丝牢牢粘住,拔地而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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