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符篆:“这……”
妖孽没说话,抬手置于草帘上。只见那掌下覆盖的帘面滋滋几声异响,竟散出了几缕紫黑的烟雾,像是什么东西被溶解了一样,浓雾迅速扩散开来,犹如滴墨入水,不多时,整面草帘便化为了齑粉,簌簌落得满地都是。
卧槽!搞了半天,这人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濯看得瞠目结舌,直到妖孽整个人都出了屋子才回过神来,忙跟了上去。回头一看,那些蜘蛛头也跟着爬到了门口,却仿佛在忌惮着什么,徘徊在那摊齑粉边踯躅不前。再一看,身后哪有什么小屋,分明是由无数蛛丝裹缠而成的
一团厚厚的茧子!
“Nice啊美人哥哥!陈独|秀都没你优秀!所以你之前为什么……”高濯惊叹了一半,忽觉一阵阴风拂过,她下意识回头,却见身边已然一片空旷,哪里还有那妖孽的影子。
*
月上柳梢头,山风萧瑟,吹得头顶一片树叶沙沙簌簌。
高濯如同做贼般,缩头低腰伏在一棵老树后,凝神屏息,暗中窥视不远处的那座木屋。
之前她还想着妖孽会不会是先行一步去救自己的属下了,这才两脚生风赶了过来,路上还把鞋给跑烂了,摔了个狗吃屎。
却只见屋帘紧闭,四下一片寂静沉谧。
并不见那只妖孽的身影。
高濯有些郁闷,没有那只妖孽,她一个人能救得了谁啊。
虽然弥勒确实说过,需等到男子被诱惑的第三日晚上,女郎蜘蛛才会现出原形。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连一日都不到,弥勒同那群武士应该不会有危险。
但也难说,被诱惑的时间越久,这帮男人的脑子说不定就越糊涂,可别到时候咱一门心思救人,人家反而跟着女郎蜘蛛倒打一耙,那咱可就亏大发了。
眼下高濯既不能大张旗鼓呼喊叫嚣把弥勒喊出来,又不能单枪匹马一个冲进屋子里去,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弥勒能来个夜半尿急,一个人出来解决一下,也好同自己接个头。
如果她猜的不错,这间屋子应当也是蛛丝茧子所化而成,然而她并没有妖孽那样大的本事,无法令其现形,自然无法助弥勒等人识破陷阱。
高濯扭头望望来时的方向,心中疑惑:就之前的经历来看,那只妖孽明明力量踔绝,茧子根本无法困住他,又为什么故意在那破茧子里呆了那么久?
而且,出来后挥挥衣袖说走就走,半点声息也没发出一个。
就像在茧子里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刻意出声,高濯恐怕根本无法察觉出他这个人。
那只妖孽真的是出月城的少城主吗?
高濯在树后龟缩了半个钟头,正愁云惨淡,背后忽然嗖嗖几声劲风刮过,高濯警觉地伏低身子,余光瞥见两边树丛中鬼魅般闪过几十道黑影,身形极快,直冲木屋的方向。
隔了好一会儿,高濯才稍稍直起身子,探头看去,这一看,顿时
脊梁骨阵阵发冷。
只见木屋顶上密密麻麻爬满了人,析微察异,那些人身上清一色穿着武士服,原本应是头颅的位置却长着蜘蛛的脑袋,螯牙外露,双手形似一对须肢,手里拿着野太刀,只有胸部以下还保持着人体的模样。数量之多,区区一座屋顶根本容不下所有,余下的便将屋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嘴里不时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诡异至极。
如此可怖形貌,竟和她先前在茧子里所见的十几只蜘蛛头无甚差别!唯一不同地方,便是眼前的这群依然保留着人类的下|体,而从衣着武器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先前上山的那两批武士。
高濯只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脚底下意识就想开溜。
说真的,她本来就没义务来折腾这桩麻烦事,要是别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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