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替重樱掖了掖被子,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
从崖下回来后,他强行化出双腿,渡过发情期。不料今夜重樱什么都没做,他竟轻易被她勾得化出了蛇尾。
崖下化出蛇尾,是生理所迫,情难自禁之?际,他抱住重樱,稍稍纾解,却也植下邪念,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是他的徒弟,他便克制了这念头。越是压制,越是如疯长的野草,盘踞他的心头,吞噬他的理智。
他像是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是她高?高?在上的师尊,宠她护她;一半屈从自己的欲念,在阴影里窥伺着她的身体。它们在他的身体里互相撕扯着,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哪种念头更强烈些。
既起了念头,不可不顾。
他生来拥有强大的力量,风云变幻,不过是覆掌的功夫。
夺与不夺,全取决于他一念之?间。
明知亲自取蛊会引火烧身,依旧不肯假手于人,重樱容不得闪失是真?,试探自己真?正的念想也是真?。
这次化尾,给了他确切的答案。
宫明月望着熟睡中的重樱,眼底的克制尽数崩塌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占有和放纵。
蛇的禁欲是假,纵欲才是真?。
被蛇盯上的猎物,只能属于蛇。
***
重樱是被渴醒的。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底是素白?的帘子。她不是第一回在这张床上醒来,一眼就认出,这是宫明月的床。
这张床的主人此刻就靠坐在床畔,双目阖起,头颅微垂。白?衣胜雪,发黑如墨,烛影摇红间,勾勒出一幅极好看?的画面。
宫明月平日里大多着红衣,鲜少穿素衣,这是重樱第二次见他穿白?衣。
别人穿白?衣是温润如玉,偏偏他穿出一种张狂的气质,即便是阖起双眸,重樱也能预想得到,这双眼睛睁开会透出怎样的凌厉。
她偷偷摸摸瞧了他两眼,砸着嘴,徐徐环顾四周,在他的身侧的床头木柜上,找到了一碗茶。
重樱咽着口水,支撑着身体起来,手臂越过宫明月,悄悄去够那杯茶。
或许是刚醒来的缘故,她浑身绵软,没有力气,做出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不由得大汗淋漓。
在她的手指够到茶盏的瞬间,一只手先她一步取走了茶盏。
重樱心口憋着的一口气泻尽,浑身力气被抽了个干净,唧一下,摔进?了宫明月的怀里。
宫明月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目,眸子黑漆漆的,左手托着她的身体,右手托盏,轻声斥责:“刚醒来就乱动,真?是胡来。”
“我渴。”重樱望着他手里的那杯茶,不断地吞着口水。
“过了今夜才能饮水。”
“我真?的渴,师父,难受。”重樱可怜巴巴地舔着干裂的唇角。不给水喝,什么变态的规矩,她现在就像一块干裂的土地,急需甘霖的浇灌。
“乖,忍一忍,再过两个时?辰,我让小石头给你沏最香的茶。”宫明月低声哄着,指尖探入盏中,沾了点?水珠,均匀地抹在重樱的唇瓣上。
重樱迫不及待地用?舌头舔着水珠,直到将苍白?干裂的唇,舔得泛出红润的水泽。
宫明月盯着她的双唇,眸色深了深。
重樱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回过神来,撞进?他的眼底,不由得头皮一炸,像只小鹌鹑,缩回被子里。
缓解了那股折磨人的干渴,重樱终于记起正事?,藏在被子里的手抚上心口,稍微用?了点?力道,按下去的瞬间,钻心的疼痛并未如想象般到来。
重樱诧异地垂下脑袋,埋进?被子里,揭开自己的衣裳,往下望了望。
她衣裳穿的少,什么都藏不住,原本应该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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