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因疼痛不由得蹙起,摊开掌心,齑粉从掌心滑落。
他以完好的左手覆盖在重樱的胸前,掌中微光亮起,一寸寸修复着重樱的伤口。
所有灵术当中,修复灵术最为耗损精力,灵术师从来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灵力来给别人治愈伤口。
宫明月这辈子,只给重樱治愈过两次。第一次是重樱夜闯日暖阁的那次。
那次她全身骨骼断裂,他不给她医治的话,她就会变成一个废人。
那时?,他不希望她变成废人的缘故,仅因为她还有用?。
这次他原本可以不动用?灵力的,伤口看?着严重,养养也能长好。只是,他不想看?到重樱醒来时?哭着喊疼,也不想看?到重樱漂亮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伤疤。
就作为补偿。
补偿他看?了她的身子。
他的樱樱长成了大姑娘,知道身子不能给男人随便看?了。
他看?了她的身子,理应补偿。
他是第一个看?她身子的男人。
灵力的流失让宫明月的脸色愈发得苍白?起来,他的唇边却泛着古怪的愉悦的笑意,这笑容掩去了他的虚弱,反而显得他神采飞扬,春风得意。
重樱心口的伤在灵力的修复下恢复最初的光洁,除了周围的血迹,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宫明月收了灵力,草草往自己的手掌倒了点?药粉,再用?帕子裹住伤口。
他起身拿起挂在木架子上的湿毛巾,仔细拭去重樱胸前的血。
天色渐沉,窗户半开,屋外树梢升起一轮明月,皓白?月色与烛光交融,忽明忽暗地映着床前的人影。
宫明月目光温柔缱绻,眼底泛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动。
直到一件件帮她把衣服穿好,这场近乎自虐的折磨才总算结束。
宫明月垂下双目,衣摆的下方那股异动越来越强烈,倏然,一截金色的蛇尾伸了出来。
“咣当”一声,屋内传来巨响,守在门?外的谷雨和白?露唤道:“大人。”
屋外并无人应答。
二人对视一眼,推开出门?,冲了进?去。
屋内烛火燃烧了一大截,烛火跳动着,愈发明亮,宫明月却是没了踪迹。
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朝两边打开,窗门?咔吱咔吱晃动着。
白?露和谷雨一人去看?重樱,一人检查窗外。
重樱身上裹着被褥,双目微合,呼吸平缓。
谷雨走了回来,对白?露摇了摇头,口中道:“奇怪。”
“如何奇怪?”
“窗外草丛上有拖曳的痕迹,倒像是……倒像是一条大蛇经过……”
“你昏了头罢,这里是国师府,咱们大人灵力高?强,哪里来的大蛇。”白?露反驳。
床单和被褥都沾了血,不能要了。白?露和谷雨唤来仆侍,让他们把床单被褥都换了干净的。
小石头过来传话,宫明月已入密室闭关,重樱交由她们二人照顾。白?露、谷雨不敢怠慢,依旧守在门?前。
后半夜,夜色愈浓,明月被乌云掩去,黑暗吞噬着整座国师府。
重樱的屋内添了新烛火,侍女?特意将烛火调暗了些,打着呵欠离开。
屋门?合上的瞬间,宫明月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屏风的影子被烛光拉长,映照在宫明月的身上,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双目沉沉地盯着床上的重樱。
身上沾血的青衣已经换了下来,这次他着了件雪白?的缎子,衣摆的下方,是笔直修长的双腿。
重樱睡得十分香甜。她睡觉不规矩,拿脚踢开了被子,自己滚到了床沿。
宫明月走到床畔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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