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腔,“坠崖就坠崖,何必躲躲闪闪?”
“你不懂。”赵莫玉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又埋下头似睡非睡地呆坐着。
回到店里,赵莫玉习惯性地打开收款箱一看,只剩些碎票,肯定唐建忠又来洗劫过一次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可是当她看到扔在地上空空如也的信封时,心开始颤抖:唐建忠呀唐建忠,啃啃老婆也就罢了,居然连女儿的钱也不放过,赵莫玉终于愤怒了!
赵莫玉郑重其事地吩咐老杈:“从今以后,你就专门守住店门,不准你那个混蛋姨父靠近一步!”她想了想,仍不解气,“他胆敢来硬的,揍他!”
第二天,唐建忠输光那一千多元钱后,又到店里找赵莫玉要钱。刚想踏进店门,就觉着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唐建忠刚想开骂,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凶神恶刹的老杈!只见老杈手里玩着一把水果刀,眼睛瞪着这位“混蛋姨父”:“去!姨不准你进店!”
唐建忠没有理睬老杈,他先是嘻皮笑脸对着店内喊道:“老婆,你开车出去兜风,爽神了一整天,何止花个一千两千的?再给我三百啦!”
没有回音,遭来的却是老杈一阵猛烈的推搡。唐建忠怒火中烧,他破口大骂了:“姓赵的!你整天坐车出去兜风,鬼晓得你去招惹什么野男人,养哪个小白脸!”
还是没有回音,唐建忠只好祭出杀手锏——“吵架酒”了:“没理我?好,你等着,看我怎么磨你,骂你,缠死你!”
转个身他拎来了一瓶桂林三花酒,打算死守在店门口。
可是今天这招不灵,那“牛头虫”般又犟又凶的老杈揪着唐建忠的衣领一个劲地往街上推,眼看被越推越远,老唐硬的失灵,只好来软的了。他将酒瓶塞给老杈,亮出那节刚从山猫子手中买来的牛角:“赵莫玉!老子的好心你当驴肝肺,我帮你买了一节牛角,看哪,牛角!”
这一着真灵,赵莫玉终于露面了:“放开他。”说罢一把将唐建忠拉进店内,“你大声喊喊什么!哪来的牛角节?”
“八千块,麻将馆一位老朋友转让的。”
“假货吧?”
唐建忠将牛角节往赵莫玉面前一放:“请检验。”
赵莫玉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比自己悄悄收藏了近三十年的那节牛角还要像当年父亲描述的那种牛角。她心动了,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八千?哪有那么贵,你想打斧头呀?”
唐建忠一把抢还牛角:“我想打斧头!刚才我去古玩市场转了一圈,有人开价三万!我是惦记我老婆,关心我老婆,我晓得我老婆也在苦苦找牛角节。哎,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老婆,起码给一万,两千块算辛苦费。”
“真花了八千?”
“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将信将疑的赵莫玉给了唐建忠一万元。
夜里,赵莫玉趁着唐建忠还在麻将馆里混,她悄悄翻出自己珍藏的那节牛角,与刚从唐建忠手中得到的那一节并排摆在一起,试着拼接。可是,她越看越发现两节牛角的成色、大小并不一致,不像是同一支牛角上截下的两节。可以肯定,两者必有一假!她收藏好自己原先那节,打算将唐建忠收购的那节牛角送去请文物专家鉴定一下。
今天是星期六,刚好轮到包柳芸休假,女儿当然不会错过与父母相聚的机会,她一大早就从部队驻地赶回市区的家中看望父母。
大门关闭着,包柳芸连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她想起来了,醉心于植物研究事业的母亲肯定是到自己的实验基地去了,踌躇满志却长期不得志的父亲肯定是找牌友打牌。
包柳芸径直来到母亲所在的植物园,不但母亲包玉玲在,连父亲万明琛也在。原来父亲因一位牌友外出旅游,三缺一成不了牌局,他便溜达到植物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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