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安排了客房让郎中休息吗, 怎么就直接离开了?”
伺候的小厮满脸无奈,“我是引着郎中来了这里,但去端个茶的功夫, 他就不见了”。
翠竹见状道:“小姐, 我家那边就有许多像老郎中一样的游医,他们不在乎诊金, 免费帮助穷人看病, 也从不收谢礼,看好病直接就走了”。
林南霜点头,心中感叹老郎中不仅医术好,还有仁心有医德。
陈幽幽按着老郎中给的方子喝了两天药,接下来便只喝些补汤药膳, 又过了约莫五日, 气色越来越好了,再无之前病怏怏的样子。
陈夫人又请了四五个郎中来瞧, 都说陈幽幽这回是彻底病愈了, 陈夫人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陈幽幽病愈了,陈夫人自然要去相国寺还愿,便又叫上了林南霜一道去。
林南霜一听陈夫人提起相国寺, 这才想起来, 她光顾着照顾陈幽幽,把元放的话彻底给忘了。
故这日从相国寺回来后, 林南霜特地去了书房一趟,陈乐池正在同人谈事情,林南霜立在门外,依稀听到了几句。
“这事可不止是表面上的贪污案那么简单”。
“圣上特地调我来查案,必有他的用意, 我等只需秉公执法便是了”。
林南霜扬眉,还真是元放说的那般。
待陈乐池的同僚离去后,林南霜便进了书房,将元放当日说的话转告给了陈乐池,只是为了不暴露元放的身份,假称是偶然在茶楼听到的。
陈乐池听罢,摇了摇头,“一个商人竟敢指证当朝丞相贪污,谁不知道这事有猫腻呢”。
“只是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我既然接手了案子,就该彻查,不能因为惧怕叶甄及其党羽就退缩”。
“再说了,我不查这事就能过去吗?只怕那些言官要参我一个失职,倒不如好好查案,圣上明辨是非,心中对谁是谁非自有定数”。
陈乐池眼睛看着窗外,目光锐利,马永新是一根藤,顺藤摸瓜,自然能摸出那幕后之人。
林南霜听罢,觉得陈乐池说得有理,再说了,陈乐池为官数载,他的想法本就不是她可以轻易左右的,元放的话她已经转告了,想必真的碰上事,陈乐池心中也会有所提防。
接下来几日,林南霜便在院子里看着陈幽幽和林云,教她们写字作画,省得她们再去园子里胡闹。
这日,林南霜正在园子里赏花,守门的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都衣卫来了”。
都衣卫?
林南霜还记得入京那日看见都衣卫捉拿犯人,行为嚣张,手段狠辣。
但都衣卫为何会来陈府?
林南霜正打算去叫陈夫人,七八个都衣卫围了过来,“陈小姐,冒犯了,烦请您先呆在这儿,我们查不到我们想要的,自然会离开”。
林南霜蹙眉,“你们要查什么?”
领头的那个都衣卫瞥了林南霜一眼,“朝中有人举报陈大人收了叶家送的银子”。
“这怎么可能”,林南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前有孔向安受贿而被惩治,陈乐池再蠢也不至于收叶家的银子。
“收没收,等我们查了自然就清楚了”。
“陈小姐放心,若陈大人没有做过,到时我们一定还他一个清白”。
林南霜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都衣卫进各个院子,毫不客气地一通翻找,很快便是一地狼藉。
林南霜在京城这几日,早听闻了都衣卫的铁腕手段,都衣卫由圣上亲自管辖,专查朝中大臣,王公贵族,因为背后是大周朝的皇上,都衣卫行事嚣张,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林南霜深吸一口气,心道陈乐池没有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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