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理由怀疑,这封信前面是找人代写的,后面才是他自己的意思。
毕竟,虽然那位爷和很多夫子一样出自名师之下,可人家说起忝列门墙来那是谦逊,他的忝列门墙嘛,那是...最诚恳的大实话。
仔细想来,老爹的威胁永远是那么直接,比起繁重笔墨的描绘,他老人家更喜欢“往死里打”,“吊起来抽”类似的字眼。
听说林远挂在口边的名言永远有这么一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自己孩子玩玩。
林佩猷回想起了父亲与自己的点点滴滴...好家伙,三天九顿打,没事挨点小钢棍。
不过少年人是要面子的,他四下看了看,挺起胸膛说道:“我林佩猷是什么人,不用我自己说,您去西境打听打听,一个字,豪横!”
“如此说的话,不如留下来多呆一天?”林长天似笑非笑的问他。
林佩猷神情一凛,义正言辞道:“那还是不了,倒不是惧他,只不过我思念娘亲过甚,归心似箭呐。”
“呦,林远大人您怎亲至泗山了?”林长天眼神一亮,朝着山谷方向作了个揖。
林佩猷脖子一缩,吓得两股颤颤,艰难的回头张望了一眼,看得很认真,见是林长天逗他,松了口气立马转过身来,恶狠狠的说道:“你少吓唬人!他来了又能怎的?大不了把我抽个半死,小爷惧他否?告诉你,等到了我家的召南城下...我能连骂他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你信是不信?不出声作甚呐?就问你信不信!”
“公子...这大逆不道的话,老朽只当没听见过,下不...为例。”从林长天身后走来了个老人,佝偻着背,捋须笑道,正是那伴读的刘时雍。
少年面色一白,凑了过去,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使劲点了点头。
林长天无比悲悯的瞥了他一眼,那笑容实在是太谄媚了些,倒像是个阉人在讨好自己的主子。
“人家知道错啦,刘伯伯就放过这一次吗?”林佩猷一脸的娇羞,拽着衣角轻声说道。
泗山之主又一次让恶心到了,他蠢蠢欲动已久的右腿终于忍无可忍,狠狠踹了过去,怒声喝道:“滚远些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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