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洋溢着浓浓的红光和喜气。
“没有叔叔阿姨——不用背那个!”桂英捂嘴偷笑。
“‘吃嘛嘛香,但是不胖’,哼哼!”老马重复着漾漾背的最后一句,脸上现出圣人一般的祥和之容。
“再背一遍!这个爷爷没听够!”行侠笑指自己冲人儿。
“再背一遍!再背一遍!”其他三位爷爷亦提出同样的要求。
“好,再背一遍,‘首先,祝爷爷福如东海——’开始!”桂英二起头。
“首先,祝爷爷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第二,祝在场的其他爷爷笑口常开、伦永享、幸福安康!最后,祝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身体健康、工作好学业好,吃嘛嘛香,但是不胖!”
众老头仰望女娃娃欢喜作揖,个个脸上笑得如弥勒佛一般,又是俯仰又是拍掌。
“给爷爷们再背那个……土味儿诗!”老马远程提示漾漾。
“哪个?”漾漾歪着脑袋问爷爷。
“呃……‘夺泥燕口’那个,‘夺泥燕口’开始——”老马起头。
人儿站在椅子上,脑袋一左一右摆了又摆,口中念念有词:“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樱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漾漾刚背完,一桌人复而拍手大笑、赞不绝口。
“这不是原先周先生让背的吗?”民指着娃儿犹疑、求证。
“是啊,正是我教的!咱也不会普通话,先生咋教我,我就咋教她!”老马完得意地笑。
“对不起让一让!”包间里来了一位服务员,服务员端着一大盘无处上桌。桂英将漾漾抱在怀里,服务员这才把托盘搭在了桌上,将白里透红的大寿桃摆在了圆桌中央。
只见直径约莫半米的大蛋糕上,一侧是九个粉红的寿桃,一侧是各色新鲜水果,寿桃和水果中间写着“蟠桃贺寿”四字。服务员摆好后离席而去,桂英伸手挪了挪,将“蟠桃贺寿”四字对准今的老寿星。
“这么大个寿桃!”钟能绽放欣喜,一脸羡慕,边上的学成亦忍不住悄悄拍掌。
“提前订的,存在他们这儿冰箱里,我菜上好了再端上来。”桂英解释。
此时又来了一位年轻的男***员,端着一盘冲桂英:“请问这寿面给谁?”
“那边的四位老人!”桂英一指,服务员将四碗寿面一一督了四老跟前。
“大,那就吃吧,要不面凉了!”桂英请示老马。
“吃吃吃!”老马伸手请另三人先吃。
“那寿桃?”致远凝视桂英。
“寿桃咋弄?娃娃们等着呢!”桂英又问寿星,而后笑望流口水的学成和吃手指的漾漾。
“离你哥近,让你哥切吧。”老马抬眼一指,然后请身体最差的民起筷吃热乎乎的长寿面。
兴邦开始分寿桃,将寿桃完好地一一盛放在盘子上,然后分别递给民叔、行侠叔、钟能叔和父亲,这头的桂英开始给三个孩子切蛋糕,急救流口水的三只馋嘴猫。致远出离座位给众裙茶倒酒,仔仔懂事地给学成弟弟夹菜、倒果汁。
蛋糕、寿面、佳肴,酒芬、茶香、汁甜,大圆桌上挤满了碗筷杯盘,屋子里东墙下摆了排瓶罐袋盒,老十人品着美味、吐着乡音,在叮叮咚吣筷碗敲击乐和嘿嘿哈哈的笑语中,享受温暖又欢喜的寿宴。
下午两点,老马见身边的三个乡党均放下了筷子,远处的女娃朝嚼饭、学成低头打盹儿、仔仔两手刷手机、兴邦抽烟、致远喂饭、桂英一人伸出筷子在桌上挑拣肉片。见此情形,老头忽地一拍桌子,指着漾漾大喊:“来,让我娃再背两首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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