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具有一些海国的知识,汉地的男性在升迁的可能上要远比她们要大。
“君侯,这回两位什官还是不受封么?”齐渊恭敬地问赵破奴道。
“上次没有受,这次恐怕还是受不成。”从骠侯答复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妇人就不能得爵,除非你们什官日后进了宫中,被封了妃嫔,又喜获子嗣,那或许还能封一点。或者说嫁给一个爵,成为爵夫人。”
听到此言,齐渊慨叹了一声。倘若不是小楼前些时日抛弃了什正,可能什正是能够过上爵夫人的日子的。
“那这么说,什正和什副就一直是民妇了么?”
“也未必。没有先例不代表她们不会变成先例,这几个月我们本来不给女子发五时服,但是也发了。这部词典功绩这么大,乐正和洛先生作为带头的人,怎么说也得给赏赐。就算不封爵,也可以找个其他待遇。”赵破奴说,“这也是这几日一直在讨论的,骠骑将军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仆倒是想到我们那边乡土有那种爵寡的。”齐渊试着提出他的想法,“是那种爵士,丧了夫,又无有儿子来继承他的爵位,就是爵寡了。比如我们里中有个捐粟得了大夫的,前年病死,他的夫人就变成了大夫寡。”
听到这个,赵破奴眯起了眼睛。身旁这两个海国女子之间的关系他早已一清二楚,她们在海国时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夫婿的——更遑论夫婿死亡无有后代了。不过这个在汉地既成的规制当中,倒是确实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你是说,若要封,是朝廷给她们的夫婿封一个爵,然后视她们的夫婿已经亡故?”赵破奴问他。
“是。我想到的可以这样。”
“她们恐怕还没有夫婿。就算有,她们的夫婿既非汉地之人,更不是编户齐民。怎么可以这样搞呢?而且她们的夫婿姓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我夫婿姓乐正,洛什副的姓洛。”乐正绫向赵破奴道,“倘若能受个大夫,刚好是乐正大夫寡、洛大夫寡。”
听到这个海国女子这么编造相关的信息,从骠侯的笑意一点也憋不住。这倒是把齐渊吓了一跳——原来海国那边不时兴同姓不婚?
“那我可以同骠骑将军商量一下。就是这个寡,名头上实在是不好听。”赵破奴说,“日后临了,人人都说你们是寡,恐怕不太好。”
“总之全听朝廷的办法。”乐正绫向他作了一揖,“朝廷如何做,我们领谕谢恩即是。就算没有任何封赏,能在君侯和骠骑将军门下,仆等也没事。”
“嗯。老夫回去之后,再同骠骑将军通两回信,联系联系。”
走到军幕的大门口,二人拜别了赵破奴,带着齐渊回营。她们预想要花一天时间熬在车场里,但是真的开始了工程,她们发现除了设计悬吊车厢用去了一上午以外,剩余的时间仍然非常多。她们遂还是像之前等长安消息时那样过日子,教为桂写汉字说汉言,陪着楼昫课家奴,以及向齐渊传授一些基本的数学和自然常识。
时间遂又过去了三日。每天两人都和赵破奴前往上林苑的车场,观察造车的情况。由于有现成的底盘,人手又足,匠人们只花了三天,便准备好了在车场实验所需的东西——皮带、预制的能嵌于底盘望柱和车厢底梁的金属件,以及一面完整的车厢底。以这种罗马式车辆能用到的技术以及西汉中央工匠的能力,要做成这些并不困难。
到七月廿七的上午,乐正绫和天依已经在同工匠们将两侧有环的铁箍头嵌到望柱和车厢底枋上。在乐正绫的设计当中,为了让铁箍头同望柱之间有更紧密的关系,她还专门在箍头的中间加了两个孔。木匠们按着这两个孔凿穿木材,将一根铁销嵌入其中。这样,箍头便同木材合为了一体。
“这叫牙。”乐正绫看着铁销们,“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