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下战场。否则一旦让那些魔物成功,就不是一人之事了,不是谁都有你这本事和运气的。”
不明又插嘴道:“而且哦,你那盏琉璃灯已经耗光神力,想再借着它挣钱,想都不要想。”
邋遢僧人一句话让张木流破天荒有些脸红,他也只得点点头,不再言语。
最后褚晓丹传音张木流,声音有些惋惜:“你走之前和巢落聊一聊吧,最好跟小敏也聊一聊。他们,都不容易。那年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来龙去脉就是当日说的那样。”
这位城主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净瓶递给张木流,后者打开一看,一道带着十分浓重的土属性的暗红色气体盘踞瓶中。
张木流作揖深深一礼,就此离去。
待那年轻人走出去后,褚晓丹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这位儒家修士叹气道:“我这豆兵城,还是有细作啊!”
毛啊雨冷笑道:“读书人就是不要脸。”
邋遢僧人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这下这小子北上之路就更不好走了。读书人就是不要脸。”
褚晓丹黑着脸说了一句滚蛋。
之后他静静朝着南方看去,心中说了一句:
“年轻人还是心中不清明啊!这一关你过得去,我就是在帮你,你过不去,我就是害了你。”
……
海边儿的宅子今夜热闹非凡,张木流还没有回来,院子里支起来了一个圆桌,桌子底下是火炉,火炉上面放着个很大的锅。
刘工那小子说了个火锅,张早早一听便觉得是个好吃的,缠着离秋水,非要娘亲做火锅吃。离秋水笑了笑便打发刘工出去买菜,火锅就火锅,等那家伙回家,让他见识一下本姑娘的手艺。
院子里人也很多,茏暮山的江萝,彩儿。还有萧暮萧雨两姐妹。离秋水与小丫头张早早。还有后来才进门的乔帽儿和龚成龙,还有个脸色惨白的女子,巢敏。
其实离秋水很心疼巢敏,因为感同身受。她也很高兴,这个女子能特意上门,不管等下张木流回来以后是个什么情况,离秋水都很愿意与巢敏吃这一顿饭。
众人都已经围坐在桌前,唯独离秋水身旁有个空位。
大家都在等一个青衫背剑的青年回来。
院子里面最不自在的,就是巢敏了。龚成龙与乔帽儿还好一些,毕竟一起上过战场的。
有种情感很难说清楚,就是无论多么陌生的人,但凡一起面对过敌人,事后都会很有亲切感。
巢敏就不一样了,毕竟一天之前她还想着要置张木流于死地,她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想过了许多。
人总是很奇怪,自己可以决定时,便不会去选什么冷静,有时即便选了,也做不到真正的冷静。唯有被一些不可控的原因导致的冷静,好像才会真正的去想些什么。巢敏便是如此,之前的她很难躺在床上去好好想一想这些年发生的事。
被张木流一剑刺伤,巢敏前所未有的冷静了下来。躺在床上一天一夜,除了那个一直记不起面容的娘亲,她忽然就想到了好像一夜之间变成老头子的父亲。从前总是恨他,为什么当初连人家一剑都拦不住,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张树英杀死娘亲。直到那一剑把自己戳了个窟窿,好像一肚子怨气都从肚子里跑出来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很不容易。眼睁睁看着深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还什么都不能做,这才是最痛苦的吧?
离秋水抱着张早早,她忽然笑着说道:“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给你们讲一些他的糗事吧?”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茏暮山的四个姑娘与龚成龙和乔帽儿,都只差喊出来一句“你快说”了。
巢敏与刘工则是一个不好意思露出想知道的表情,一个不敢表现出想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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