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知道师父话里有话,王小忆想问个明白。“师父如何问起弟子这些话来?”
闻言,冉玉君微微一笑,反问道,“先前那位王师兄,你觉得如何?”
“王师兄?”王小忆心里一紧,想起师姐聂青芸给自己透露的事情,脸刷一下红了。“弟子不明白。”
冉玉君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实不相瞒,他呀,就是为师给你挑的丈夫!如何,可看得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师父,弟子……”王小忆可知道老师的脾气,心里又怕又急,嘴上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弟子……不喜欢他!”
“喜欢?”冉玉君像听不懂人话似的,皱起眉头,盯着徒弟,“谁要你要喜欢了!”
“师……”
冉玉君打断徒弟:“按照自古以来的礼数,儿女嫁娶皆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晚辈说三道四的份儿!”喝了口茶,她又继续说,“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上无父母,孤身入我门下数载,为师便如同你的亲生父母一般。你的终身大事,为师不做主,谁做主?”
“师父对弟子恩同再造,当然该为弟子做主。”当年若不是冉玉君相救,王小忆早死在腊月天里了,哪里还有今天。“只是……”她吞吞吐吐,欲语还休,师姐的嘱咐响彻脑海。
冉玉君面露不悦:“只是什么?”
“只是……”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见徒弟有话说不出来,冉玉君话锋一转,语气顿转柔和。“说到底,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为师操之过急了些,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眼下,你要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咱们师徒二人好生商量。你看如何?”
见师父如此开明,王小忆心中一喜,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谢师父!”把思绪捋顺,她小心翼翼吐露了自己的心思,完全忽略了师姐的忠告。“禀告师父,弟子……弟子有喜欢的人了。”
“噢!是吗!”冉玉君笑容不改,但她的瞳孔在刹那间完成了一个迅速的伸缩,“告诉为师,他是谁呀?”
“他叫黄橙。”介于黄橙的身份,王小忆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不禁对师父察言观色,唯恐惊起她老人家的怒焰腾腾。“从前一起讨生活的伙伴。”
“明白了!”冉玉君笑道,“青梅竹马!”
王小忆脸红了。
“他也是武林中人?”冉玉君步步逼近,“还是平头老百姓?”
“是练武的。”不知怎地,王小忆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不顾师姐的劝告。但话说到这份上,只能顺嘴往下秃噜。
“何门何派?”
“他……”这时候,她几乎可以预见师父火冒三丈的怒容,可自己却像中了邪似的,头脑一热,变得不管不顾,非要一吐为快。“他是龙虎门的,‘巨灵龙’毛十开是他师父!”说话的时候,她明明看着师父,可却觉得自己闭上了眼。
屋中鸦雀无声,就连一阵阵的穿堂风也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她好半天都没敢看师父,直到听见师父一出冗长的叹息,方才胆战心惊的抬起眼来观瞧。
“哼哼!“冉玉君的冷笑无疑预示了什么。
“师父……”此刻,王小忆知道自己天真了。
“别叫我师父!”冉玉君粗暴的打断徒弟,“想不到,本座数载心血,到头来给自己造个仇家!”事情在师父口中走了样,一句话跨在几件事的墙头上,哪哪都不在意思里头,又哪哪都挨着边。
“弟子知罪!弟子该死!”磕膝盖一软,王小忆给师父跪下了。“请师父责罚!”
“责罚?”冉玉君语带讥诮,“你何错之有啊?”
“弟子……”王小忆张口结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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