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子一样,通婚也只是个笼络彼此的手段。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属于别家的人了,何必再传授她镇派武学呢,倘若叫男方学去,泄露机密,岂不愧对了祖师爷?
“我听说……”聂青芸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在周围,方才悄声说,“我听说,师父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你说,这是不是福气!”
聂青芸一语道破玄机,本以为王小忆会惊喜,会害羞,没曾想,她却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什么?定亲!”
“怎么了?”聂青芸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嫁人多好,师姐我倒……”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她没敢往下说,似乎怕泄露了自己深埋的心思。
一时间,王小忆深陷惊愕之中,不能自拔,对聂青芸不经意的表露置若罔闻。
“师妹!师妹!”聂青芸来回摇晃王小忆的肩膀,将她唤醒。“你没事吧?”
“怎么办!怎么办!”王小忆愁眉苦脸,十分着急,泪水直在眼圈里打转,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师姐,怎么办呀!”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聂青芸整个不知所以,慌忙问道,“什么怎么办呀?”
“哎呀!”王小忆急得跺脚,来回走了三趟,左思右想之后,才决定把内中隐情告诉师姐聂青芸。“师姐,它……它是这么回事……”
玉苍山坐落湘江江畔,隶属路州境内,东临甘州,北靠鼎州,抵近三州交汇地带,水路便利,四通八达。
崖前“碧波”亭内,师姐妹二人眼望湘江,一个说,一个听。
一阵清风过去,带来花草芬芳,王小忆终于道尽情由。不由自主,她松了口气,仿佛卸掉好几十斤的担子一般,如释重负。
“你是说,你已经背着师父跟别人私定终身了?”尽管聂青芸向来遇事镇定,但得知实情之后,也不禁神色讶异,“对方还是咱们玉苍山的死对头,龙虎门的高足?”
王小忆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如同正在忍受什么磨难。
王小忆的沉默让聂青芸倒吸一口冷气。“师妹,你这不是找死吗!”
“师姐,我……”王小忆想解释,可发觉这事根本无从说起,当真百口莫辩!
“要是别人还好说,对方可是龙虎门的弟子!”聂青芸情不自禁,有些激动,“好巧不巧,恰恰还是‘巨灵龙’毛十开的徒弟。”她歇了口气,又补充,“你难道不知道,十年前那场‘湘江剑会’,师父的大弟子,咱们的大师姐——石敏,正是死在毛十开的大徒弟夏锦良手中的吗!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王小忆倔强又委屈。
“那你怎么还跟人家……唉!”聂青芸口打唉声,说不下去了。
“这不能怪我们呀!”王小忆辩解,“我们认识的时候,还在四处流浪漂泊,吃了上顿没下顿,哪里料到会有今天呢!又如何知道这些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呢!”
本来嘛,盐打哪咸,醋打哪酸!这事儿往根上一刨,确实跟人家一点关系没有。可话说回来,以前没关系,现在出来进去,各自完,戴逊与冉玉君相视而笑。
“杀人剑”戴逊,年纪约在五十上下,算个半大老头儿。一头灰发,黑的多,白的少,玉簪别。
“师父!”王小忆连忙答应。
“你入门几年了?”冉玉君问。
师父怎么了?如何突然问起这个话来,王小忆心中隐隐不安。“回师父话,弟子入门至今已是第五个年头。“
冉玉君点点头,没什么表示。“为师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二十岁了吧!”
王小忆笑道:“待七月十九一过,就该吃二十一岁的饭了。
“不小了!”冉玉君竟自个儿琢磨起来,把徒弟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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