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叫住他, “别去!你是外乡人,如今……又没了官身,这山里人最是抱团,你打了他们,不管对错,这里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韩谨岳不甘道, “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徐三娘冷冷一笑道, “我只说你是外乡人不能打,明日我打上门去,这村里却是无人敢说话的!” 韩谨岳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如此……你进去吧!我在外头给你守着,以防他们再来……” 说罢,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徐三娘一咬嘴唇, “外头冷……你……你进来吧!” 韩谨岳闻言大喜,一骨碌爬起来,跟着进了院子,徐三娘冷着脸道, “还是老规矩,你睡外屋,我睡里屋!” “那是!那是!” 韩谨岳忙不迭的答应着。 待到第二日徐三娘果然下山去寻那程二癞的晦气,只打是打了他一顿,事儿一闹大,徐大郎不放心妹子便上山来看,却是在院子里见着了正打着赤膊劈柴的韩谨岳,立时奇道, “小子,你不是在村里住么……怎会在这里?” 说着上下打量了韩谨岳,又冲进里头瞧了瞧,果然见得外屋的床上有韩谨岳的包袱,不由大怒, “小子,你占便宜没够了吗?” 说完话便上来挥拳头就打,徐三娘见状忙出来拦, “哥,我的事儿你不用管!” 徐大郎却是嚷道, “长兄如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欺负你!” 徐三娘刚要再说话,韩谨岳便拦在她身前,对徐大郎行礼道, “大舅哥放心,我与三娘子情投意合,原就是打算着成亲的!” 徐大郎闻言那脸色立时由怒转喜,哈哈笑着过来一拍韩谨岳的肩头, “好好好!你倒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即是要成亲,那是预备着带三娘子去京师享福喽?” 听说这小子在京师里是做大官的,三娘子跟了他以后必是能吃香喝辣,不用在这小山村里熬着了! 我就说嘛!我妹子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水灵姑娘,不比那外头的官家小姐! 韩谨岳摇头道, “我如今已是卸了官身,以后就陪着三娘子在山中过活了!” 徐大郎闻言脸色又一变,放开韩谨岳,回身看了自家妹子一眼, “他说的可是当真?” 徐三娘点了点头, “他说的确是真话!” 徐大郎听了,这脸色便沉了下来,上下打量韩谨岳, “那……你可打算在附近置地?可要造屋?” 韩谨岳摇头, “我如今孑然一身,家中因着我失了官身,已是不与我来往了,连随身的侍卫都已召回去了!” 徐大郎听了恼怒起来, “你如今一穷二白拿甚么娶我妹子!” 徐大郎倒不是那势利的人,只觉着这小子是个外乡人在这处无根无基,前头还当他是个官身,妹子能跟着去享福,可如今他甚么都不是了,这十里八乡的好后生多着呢,又何必嫁他一个外乡人! 徐大郎那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般,还往外赶韩谨岳,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对我妹子名声不好,前头就是因为你,那程二癞才当我妹子好欺负,所以悄悄摸上山来,你还是快些走吧!” 这些乡间的混混专爱做那挖绝户坟,踹寡妇门的勾当,有那爱占女人便宜的,但凡听说哪一家死了男人,便半夜摸上门去,干那奸**女之事,徐三娘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在家里收留了男人,已被村里人暗中传闲话了,正是因着这小子,才让那程二癞动了歪心思! 韩谨岳还未说话,徐三娘却是不肯了,拦在韩谨岳面前, “你赶他做甚么,这老屋爹娘死时,早说了是留给我的,我想让谁住便让谁住,你别管我的事儿!” 徐大郎知晓他妹子的脾气倒是不恼,便应道, “你是我妹子,我便要管你的事儿,我不能让他害了你!” 徐三娘气道, “他害不害我,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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