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村并不太远,沿着河道一路走,经过六座拱桥,小河对岸就是。白衣道士没有特别着急,一路赏灯一路慢悠悠哼着小曲儿,倒也自在。小镇上有竞灯的习俗,比谁家做的灯更得青睐,灯彩师傅将一座座桥用彩灯装饰起来,每过一座桥仿佛看到一个民间小故事,煞是有趣,有时还能看到挂着彩灯的小舟在摆着一片片莲花灯的河中穿梭来去,桥上桥下非常热闹。
随着夜幕渐深、越接近赵家村,人声渐稀。
天色几乎全黑时,白衣道士已经走到了赵家村村口。虽然村里也有彩灯悬挂,但少有人来往出入。白衣道士刚要抬脚迈入村中,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这位道长,上元灯会不去观前巷观灯,怎么来我们小村了?”白衣道士听这语调知道对方只是好奇。也是,穿着这一身白色道袍招摇过市,是挺奇怪的,这本该是那些道观忙碌迎接香客的日子,没有开门迎接香客的道观也会让观内弟子上街赏灯,毕竟是一年一次的大事,观灯最热闹的自然是先前的观前巷了,无事来赵家村做什么。
白衣道士转身面对刚才说话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双手作揖,微微行了一个礼,说:“这位姑娘,贫道先前听闻赵家村遇上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路径此地,正想着能不能帮衬着些,不知姑娘可否领贫道进村看看?”
那女子本也只是看到一个白衣道士站在村前有点好奇才上前搭话,没想到这人竟是要来帮忙村里,天色太暗看不太清楚道士的脸,但声音和语气,不太像是个江湖骗子。于是女子连声称好,领着道士进村去村长家。
村长家院门屋门大开,远远就能看到正屋中央的桌前坐着几人似乎正在商量事情的模样。正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抬头,见阿娟带着一个陌生道士走来,道:“阿娟,你把谁带来了?”
“村长,这位是刚才在村头遇上的道长,听说咱们村出了点事情想要来帮忙的。”阿娟带着白衣道士走进正屋。自从出了那档子事,村长家就已经变成村民议事的地方了,村长也不介意来人进进出出,索性院门屋门大开方便大家进出。
村长一听有位道长主动要来帮忙,本来一筹不展的眉头舒展了一瞬,看了一眼道士,却又有点欲言不止。大家见村长没有马上回答,也纷纷转头向白衣道士看去。借着屋内灯光,阿娟这才看清道士的脸,白皙清秀,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发扎成一个简单发髻绑在脑后,一身白袍,惟有腰间紫红色的腰带作为点缀,上面挂了一块白玉坠子隐隐透着一丝红色,又刚好和腰带颜色相配,看模样像是桃花。
阿娟仔细盯着坠子看了一会儿扑哧一笑:“道长怎么还挂了一朵桃花?道长也求姻缘?道长要是还俗,一定能娶得美娇娘。”说完掩嘴笑了。
阿娟的玩笑就这么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刚才在屋里有点严肃地说事的几人也轻轻笑了一下。白衣道士有点窘迫,右手轻轻握拳放到唇前低头轻咳了一声掩饰一些窘迫。随后双手伸前作揖道:“贫道虞渊,路径此地,听闻村里出了一些事情,不知可否尽一些绵薄之力。”
听他这么一说,村长等人也有点郑重了起来,说:“虞道长,实不相瞒,我们也是没有丝毫头绪,如果道长有办法找到豆芽和豆丁,我赵大感激不尽啊。”
原来失踪的孩子正是赵村长的亲生女儿和儿子。女儿豆芽,儿子豆丁一个月前趁着大人们忙得无暇抽身偷偷跑去后山玩耍,平时他们经常去没出过什么事情,大人们都没怎么在意,想着晚饭时间他们总该会回来的,可是谁知道,一个月过去了,除了第二天在山道上发现的豆芽手臂,其他什么都没有,连血迹脚印什么的都没有留下,仿佛是凭空消失了。难道真有鬼怪野兽吃人不吐骨头的不成?
虞渊问了几句,和先前在观前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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