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上涌,不顾一切脱口而出。
一丝笑意在柳长天眼中一闪即逝。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确实犯了个错误,应当予以纠正,你觉得呢,长天?”柳放接着问道。
“听上去不坏,反正女人多的是,王后的人选要多少有多少,而王上么,则只有一个。我说得对吗?何相邦?”柳长天再度将腰间的玉佩握在手中摩挲。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对王上尽忠,我永远只效忠百泽君王一人。”他在说到“一人”两个字的时候用了重音。
柳长天会心地笑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子欢问:“说起来,何相邦,你是怎么取得王兄信任的?本来我以为他会第一个罢免你,毕竟你是父王最为仰仗的重臣,又亲眼目睹了父王的死。”
“我告诉王上他比柳长兴更适合担任君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柳长兴对于部族的过度好感会损害邦国利益,山岭部族是和我们争夺领地的最大敌人。”
“哦?为什么是部族而不是山精林怪?”柳长天颇感兴趣。
“山精林怪非我族类,只是掠夺者,而山岭部族始终坚信他们是这片大地的真正主人,邦国才是掠夺者。信仰的不同是根本,从长远来说,部族更危险。”
“说得好,相邦果然洞察非凡,也许这是你能活下来的原因。”柳长天鼓掌,“部族是最大威胁,除灭他们是安身立命之本。”他转向柳放说,“王叔,新王初立,大局未定,我们还是以邦国稳定为重。王叔您这个眠月侯目前还是虚位,柳长兴虽死,眠月封地却依然在阮小翠手中,听说她深得眠月泽臣民的拥护,您要想顺利入主恐怕免不了一场刀兵。您还是以收复眠月封地为第一要务,其他的事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我估摸着一旦你拿下了眠月封地,王兄将马上命令我们对百泽境内的山岭部族予以清扫,事情还多得很哪。”
柳放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你说得对。等我坐镇眠月泽,清剿了长眠平原上的部族后,再考虑其他的。”
“您打算怎么处置阮小翠和她的儿女?”何子欢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王上和王后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我不想这么干。柳长兴一条人命已经够了,留他妻小一条生路吧。何况阮小翠是当今沙泉君王的亲妹妹,杀了她,恐怕沙泉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会引发邦国间的冲突。出发前我会劝劝王上,允许阮小翠带着她的儿女迁至长生城。”
何子欢刚想张嘴说话,门口的卫士推开门大声通报:“城防将军柳禄到。”他立即闭上了嘴。一名少年将军松松垮垮地走了进来,脸色白皙,五官端正,跟柳长源极为相像,只是神态完全不同。柳长源永远绷着脸,目无表情,而柳禄却一副惫懒的神态。他身上套着精铁所制的链甲,甲片上过黑釉,隐现华彩,一袭水蓝打底的缎子斗篷垂在身后,斗篷上布满黑色的水纹图案。他将带有护鼻的黑色头盔夹在腋下,走到长桌旁冲三人抱了下拳,自在地坐下。“父王和那个女人还没来?”
柳长天笑道:“好侄儿,那个女人是王后,也是你的母亲。”
“她是王后,但不是我母亲。”柳禄将头盔放到身前的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上面的黄色饰羽轻轻颤动。
“禄儿,怎么来得这么晚?这是评议会,你该早点到,与我们一起等候你父王。”柳放没好气地问。
柳禄伸了个懒腰。“还不是为了叔公您?父王让我调派一千五百长生城兵士,加上六百多眠月降军,重新整编做好准备随您出发前去眠月岛,我从早上忙到现在了。这些人马够了吗?”
“两千多人?足够了,星伴城是座空城。”柳放答道。
“刚好两千人,一个不多。刚才我下令斩杀了一百多眠月降军,那些兵士是星伴城的嫡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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