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柳长兴多多少少明白柳杰的心思,但是作为父亲,样子该装还是得装。“把你猎到的苍鹰交给伙头兵,今晚给我当下酒菜,好久没吃你亲手捕获的野味了。”
“遵命,侯爷大人。”柳杰嘻嘻笑着。
日落之后,部队扎营。柳长兴的帐篷首次被支起,厚实的牛皮边缘绘有精美的云纹图案,白色弯月居于正中。桌椅从马车上被卸下,安放在帐篷中间,并不显得拥挤。按照他的吩咐,伙头兵用苍鹰作了两道菜,半只红烧,半只炖汤。桌边坐着他的两员将军,他的长子,他的义女。顺子和榔头也破例受到侯爷的邀请,顺子清楚,自己两人是沾了铃儿的光。榔头很是高兴,为侯爷烹制的食物当然比普通兵士的饭食好得多。两只小豹子被关在一只原本装满活鸡活鸭的木笼子里,不安分地在里面转圈,啃咬木条。
“汤里没有放盐,可以喂它们。”柳长兴告诉铃儿。铃儿当即盛上一碗,放在嘴边拼命地吹。等汤凉了之后,她迫不及待打开笼子,将碗伸进去。小豹子凑过来,闻了又闻,砸吧嘴舔了几口之后就不再理会,显然不感兴趣。铃儿将碗取出,关上笼子,两只幼崽发出咕哝声,用头拼命撞笼子。
“它们会乱跑吗?”柳长兴问。
“不会,它们胆子小得很。”铃儿回答。
“把它们放出来吧,猛兽不该被关在笼子里。”柳长兴说道。
是啊,它们应该现在就被杀掉,罗清泉在心里说。铃儿大喜,打开笼子,两头小豹子从笼子里钻出,怯生生地四处看着,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围着桌子打转。它们爬到罗清泉脚边时,罗清泉下意识地猛然缩脚,小豹子受了惊,一溜烟窜回到铃儿身边,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罗将军,你吓着他们了。”柳杰脸上挂着笑容说。
“是它们吓着我了。”罗清泉淡淡地回答。
“罗大人别怕,泪滴和满月其实很亲近人。”铃儿将小豹子抱入怀中用脸拼命蹭它们,小豹子舒服地眯起眼睛,“你看。”
它们只亲近你!罗清泉很想大声告诉她。
“你竟然给它们起名字了?”柳长兴吃了一惊。
“是啊,义父,这只叫泪滴。”铃儿捧起一头展示,“它两边眼角处各有滩黑色,就像挂着一滴眼泪。”她举起另一头,“它是满月,它的右脸上有块大大的圆形黑斑。”
众人望向彼此。为宠物取名字就代表不是临时养着玩,不知道铃儿懂不懂这个道理。
“铃儿,你可答应过一旦它们能独立生活,就放了它们的。”柳长兴提醒铃儿。
“我记得的,义父。”铃儿逗弄怀中的满月。
“好了,把…把‘满月’放下,我们吃饭吧,菜都凉了。”柳长兴最后说道。
晚餐在谈笑中度过。泪滴和满月慢慢开始变得不那么胆小,在众人的脚边拱来拱去,互相追逐打闹,泪滴还在罗清泉的靴子上撒了泡尿,又惹得众人大笑一场。饭后铃儿没有缠着柳杰陪自己练习,而是抱着幼崽回到帐篷里,点起了一支蜡烛。她取出一本书卷读着,阮小翠的威胁犹在耳边,也许不久之后,她将带着两头长大的幼豹返回星伴城,阮小翠的反应可想而知。自己还是识趣点,别在念学上再让她抓住把柄。小豹子在她身旁转来转去嬉闹了一会儿,互相依偎着睡着了。帐篷外顺子与榔头低声讨论着今天谁站第一岗,远处有兵士在大声喧哗,笑骂,想必又有打斗在进行。相比星伴城,铃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她的心中充满快乐。
眠月侯的大队人马在第二天中午抵达了五色泽。余双柏率领儿女们迎接,这一次柳长兴没有客气,而是让余双柏尽情地款待自己。除了钱大同,其他将军都算富有。用过午饭后,柳长兴不作停留,带领人马继续上路,余双柏按照礼节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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