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歌又做梦了，这次是彻头彻尾的梦，关系到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的身世之谜。

    戚后戚芸歆死去的第三年，戚贵妃戚芸扇欲当皇后，可朝廷之上，以赫连将军为首的官员却极力反对。戚贵妃使尽手段，令其他官员一一臣服，唯独赫连常山死也不肯支持她，赫连家世代为朝廷效命，为朝廷打下大半个江山，地位十分重要。迟迟不能立戚贵妃为后，这也是原因之一。

    可谁人不知戚贵妃的狠毒，耍阴谋使手段谁也比不过她。设计陷害，赫连常山一家流配边疆，在途中又故意杀之。赫连常山的妻子为护女儿而死，而女儿被赶路的公玉绝所救。绿绮原本的身份便是赫连澈儿，赫连家的千金。

    那以往断断续续的残破记忆被拼凑在一起，像是被磨破的幕布，被麻线缝接起来。

    那年大雪，被人追杀，是公玉绝将赫连澈儿带回。

    那年的床榻边，她中了风寒，是公玉绝亲自照料。

    夏日的竹林，他送她绿绮，教她弹琴，亲自教她武功她也毫不避讳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个闲散的王爷。

    后来，他将她带到方青身边，从此不见了身影。等到重新见到他便有了主仆之分。但她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当一年的春天又来临时，正是姹紫嫣红的季节，琉夏和血刹奉命到汾阳，却再也没有回来，她和血刹的尸首被丢进某个山头喂狼了。那次汾阳暗战，大半个弥渊受损。琉夏是唯一一个真心对绿绮好的单纯小姑娘。临走的那天，琉夏还说回来的时候和绿绮一起去青萝镇的……身为杀手，绿绮根本不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死，而是多活着的这一刻自己还能干什么。

    她再也不想当什么复仇工具，不想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倒下，她想要亲自去结果了公玉殇的性命，却遭到公玉绝的反对。

    杀戮、血腥、受伤，这些都已成了家常便饭，她由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人人胆颤的敬畏的顶级杀手。她会炼毒，会暗器，就连身上的一根头发丝都能杀死人。

    她们将毒藏在任何能够藏的地方，甚至是自己的嘴里，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吞下去，虽然有解药而且药量小，但是有的□□性强中毒是免不了的。公玉绝为了训练她们，将她们扔下山谷，放出无数蛇虫狼兽，绿绮从小怕蛇，但为了活命，她拿着手里的剑穿梭于蛇虫狼兽中，腥臭味溢满空气，热血溅在脸上，来不及擦拭，直到干涸。到最后，恶狼都害怕到后退，眼神里有一丝丝祈求怜悯的神情，绿绮犹豫了。而站在山谷之上的公玉绝也看到了这一点。

    『杀！』还是很平淡的语气，但听不出半点温柔。绿绮毫不犹豫，挥动起手中的剑，直刺狼的心脏。或许，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能让绿绮顺从......

    公玉绝还找了当时最著名的舞姬教给绿绮跳舞，绿绮很聪明，学的也很快，而其她被培养的杀手都是平常的舞姬教的。

    在公玉绝的精心□□下，绿绮很快就成了弥渊的顶级杀手。

    然而灵月毁容的事却再次刺激到了她，绿绮一直将灵月看作是亲姐妹，却在执行任务时伤了脸，半张脸大部分都毁掉了，只能带上面具见人，灵月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却还是难受，灵月的容貌绝对是可与当时的皇妃所媲美，但现在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不复存在了。

    大雪纷飞，腊梅凌寒而开。

    她说，你能不能放手。

    他笑道，你不也没放手，我们都是充满着仇恨的人，你的仇已报，那我的呢，就可以放任不管了吗。

    她回答，戚贵妃已死，仇不是报了吗。

    他说，这远远还不够，你根本不知道母后在冷宫里受了多少苦，这十几年来我一直记得我们的痛苦，我要一点一点的还回来。他手中折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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