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梅，细细端详着，又好像在想什么。

    看着公玉绝一副冷漠的样子，她忽然激动起来，因为你的仇，死了多少无辜的人，琉夏、影刹、灵月，他们都衷心对你，你却只当他们是你报复的工具，你就没有一点痛惜吗？

    呵，她还是不懂，这些人，本来就是公玉绝登上顶峰的垫脚石而已，是生是死又与他何干，有些人不就是生来贫贱，而有些偏偏含着金汤匙长大，分个三流九等。而绿绮不过是恰好被公玉绝相中了，否则，早已被那时的追兵杀死。每年的战乱，死的百姓多，王宫贵族也不少，生这个年代的人，全都是不幸的。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公玉绝在一生下来就知道了。在冷宫的那几年，是他的痛，却也是他复仇的最大动力。

    他冷笑，没错，他们就是工具。

    她忽然执剑指着他，公玉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绿椅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他，难道以为自己成了弥渊的第一杀手，就可以反抗了？

    几个回合，公玉绝将她打倒在地，肩头一片鲜红。

    他收起绿绮的剑，扔在地上，想用我教你的武功杀了我，笑话。我告诉你，我救了他们，他们就得为我效命，虫蛊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你，好自为之吧。

    自那天后，绿绮就不见了，在听到她的消息便是她已在七爷府中当丫鬟。绿绮被公玉绝刺伤的那天被人卖到奴隶市场，辗转被送到七爷府上，奴隶市场的那帮人凶狠惨恶，知道绿绮会武功，便给她强行灌下药，药剂是给常人服的十几倍，可怜的绿绮无法脱身，在卖给七爷的当天死在了半路上，程雪歌才穿到她身上。

    【绿绮，绿绮】程雪歌被推醒，睁开眼看见右半张脸面戴银色面具的女子，一雙深邃琥珀色的眼，皮肤吹弹可破，虽然被面具遮住一半的脸，但是却遮不住挺拔的鼻梁，嘴角向上微挑，像是异域女子。从这半张面具便可知晓她原来的惊世美貌了，只可惜......

    【灵。。。灵月？】程雪歌的嗓子沙哑。凭着记忆叫道。

    【数月不见，你瘦了好多。】

    【已经这么晚了？】程雪歌扭头看向窗外。

    【是，茶蛊的毒性大，你已经睡了好久。】灵月端碗水给她。

    【小昭呢，昭昭公主在哪？】程雪歌问道。

    【你放心，公主在隔壁......】灵月安抚的拍了拍程雪歌的肩膀。

    『自从你失踪后，我派人去找过你，可是没有半点音讯......听说你去了公玉殇府里？』试探性的问到。

    『嗯，是......别叫我绿绮了，叫我程雪歌吧......』程雪歌很不喜欢绿绮这个名字，或许是因为公玉绝？

    灵月愣了愣。

    『怎么了？我很奇怪吗？』程雪歌不解。

    『你以前可是很喜欢绿绮这个名字的......程雪歌？』灵月低头思忖。

    【雪歌，我送给你这个。】灵月从袖子里拿出一串红珠递给她。

    【这是什么。】

    【我去南疆执行任务，那里的人都拿这个祈愿，我也有一个，这个是我给你求来的，传说带上它能给人带来好运的。】灵月把红珠戴在程雪歌的手上。仔细闻闻还有淡淡的香味。

    【谢谢你，灵月。】程雪歌看着手腕上的红珠，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求来的愿，这个一定得好好保管。

    【都是姐妹，说什么谢字啊......其实我也挺怀念之前在一起训练的日子的。】

    『是啊，好久没在一起......』程雪歌想借着话题问下去，这个身体里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而且好像必须受点什么刺激才能回忆起之前的事，倒不如借着灵月多打听点事，顺便了解一下公玉绝到底是什么秉性。

    两人畅谈到很晚，明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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