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一套有氧,宁昭同觉得身上热起来了,随意拭掉额间的薄汗,跃身勾脚一气呵成,把自己挂在了枝条上。
她拉开外套,调整了下呼吸,而后伸手引着上身往上,待与腿平齐又将其沉下,如此反复。
然而强度还是太大了,宁昭同勉强做完两组,够着枝条滑下来,就地躺着喘粗气。片刻燥热感漫上来,她扯下外套,随意甩到了一边。
嗯……裤子不透气,汗沾着有点难受。
她伸手又要脱裤子。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突然从身后响起,她猛地打挺起来,回头看到以手掩面的韩非。
“您这……”宁昭同局促地搓着手臂。
“我刚到!”语气快得像是不打自招。
那您不要脸红啊。
宁昭同沉默了。
半晌,韩非实在是挂不住脸,沉声道:“天气凉,先把衣服穿上。”她应声捡起衣服,抖了抖草屑裹在了身上。
他这才安稳了脸色,扬了下手中提着的坛子:“若无要事,可同我饮酒。”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虽说是名种桂子经冬不凋,开得到底是不如花期繁盛。漫眼望去,只剩了残碎的几朵缀在硬挺的绿叶中,必须深深吸气才闻得到一丝馥郁。
王叔自如地盘腿在树根上,拿出两个碗来斟满清酒,示意她碰杯:“卫侯送来的酒,你且尝尝。”
她低头闻闻,酒味只比她拿来做菜的多了一点,和特调饮料差不多。于是和韩非轻轻一碰,当做饮料一口饮尽:“唔,没什么味道。”
“岂有你这般牛饮的?”韩非嫌她粗鲁。
宁昭同便装着正色:“长天阔林,席地而坐,不就是大碗饮酒才有味道?”
韩非思量片刻:“你说得似乎有理。”说罢学着她满饮一杯,却呛着了。
宁昭同大笑,探过身去给他拍背顺气。
待咳嗽稍歇,韩非瞪她一眼:“嘲人之难,非君子当为。”
“本非君子!”宁昭同笑着回他,心头却些微有些发痒。
剧烈的咳嗽让他玉白的脸上升起潮红,加三分鲜妍活色,还蕴着泪的眼波流转过来,只觉得……嗯,诱人得很。
韩非不知她所想,提到另一件事:“昨日本欲上门给你送及笄礼,奈何突发急事,未能成行。今日过去,你的侍婢说你在……晨练,我便将它留予她二人,上来找你了。”
宁昭同受宠若惊:“王叔毋须如此,何况今日美酒也足饭资了!”她怎么敢让他送礼,自己的礼物还没送呢。
韩非闻言横她一眼:“谁欲付你饭资。”顿了顿,收敛了神色又道:“是先师誊写批注的一卷《离骚》,赠予你再合适不过,不得推辞。”
荀子的手稿?!
“这、这太贵重了。”她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韩非便笑,按手示意她坐下:“书卷本身并不是贵重之物,只是于我来说,先师遗物有特别意义。按理送予他人我不该置喙,只是还是想求你妥善保管。”
宁昭同郑重地行了礼:“必将善加珍存。”
韩非看着穿着怪异的少女神情严肃,只觉得又想扬起嘴角。忍了片刻,他拎起坛子:“为免酒意上涌,你今日还是不宜出门了。且自去,我便先行一步。”
“您稍等!”
宁昭同叫住他:“我也有一礼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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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挑个日子上门叨扰的,但您赠我大礼,我心下不安……”宁昭同说着忍不住要低下头。
“是以,你想以此与我的礼物相抵?”
“不是!早前便准备了……”
这份给韩非的礼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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