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嘉捂嘴,知道这是威胁,让他闭嘴。不过,他仍不住嘴。
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支着胳膊碰一下如许,对应长桓道,“把药收回来,印主大人赏你五万五。”
如许挑眉,“你起的事儿,为什么是我破财?”
门天嘉加码,“我再给你添一万。”
应长桓也不傻,领悟到了门天嘉的意思,“好说。”
抬手把那颗麻药给白杰塞嘴里,捡起刚扔了的那把刀,片下几片沾了药粉血丝薄肉,之后想了想,又一脸心疼的取出绷带给他缠了几圈。
起身,对着羞愤欲死的白杰道,“绷带算我送你的。”
转身,“六万五,付现还是记账?同门弟子记账不收利息,但只能记一个月,不还就请刑罚堂追债,追回来对半分。哦,忘了,上边说了各部席主不记账,所以...请付现。”
刚安抚好刁熹的顾悔,“刑罚堂乐意之至。”
如许,“......”
门天嘉,“......”
刚跟应长桓一块进来,听了一耳朵官司的楚朗忍不住开了口,“这也是山掌门定的?”
应长桓,“不,是杜铮。”
“哦~”
赌坊里出来的扒皮鬼,现在益安堂的话语人。
又指指地上口水流个不停的白杰,“他怎么那副表情?”
应长桓一脸嫌弃,“谁知道。摆出那个表情,好像我奸了他一样。”
楚朗大惊,“你口味这么重!”
应长桓掏袖子扔出几粒药丸,“让你大小便失禁信不信!”几个跃起追着拖拽着金童东躲西蹿的楚朗跑了。
如许抬头,向大殿深处望去。
那边却先一步出了声。
“公子。”
如许,“嗯。”
惨白着脸坐在台阶上的刁熹,睁着一双不知看向何处的眼,木楞楞的,却让人心颤。
“公子,那才是我,烂在泥地里,怎么扶都扶不起来的我。”
“必安。”如许道,“周青那队在嵌妆天路遇袭,你带人过去把任务接下来。”
“子煦......”
顾悔走过去,拦下来要说话的门天嘉,摇了摇头。
刁熹眼珠对焦,看向如许,“公子。”
“必安,接令。”
“公子。”
如许还是那句,“必安,接令。”
“啊——”
刁熹突的一声大喊,手脚匍匐着疯了一样的扑到如许身上,仰头,张大嘴哭了起来。
八尺男儿,丝毫没有形象的把腿圈在地上,抱着大腿,鼻涕横流,嚎啕大哭。
空荡的大殿里,回响着一声声放肆的哭喊。
好半晌,如许才拍了拍刁熹的头,胡撸胡撸他散着的半头长发,“必安,这身蓝衣很贵的。”
刁熹扎在如许的大腿上继续,“呜呜呜......”
“自你踏入师门,过去的便都过去了。师兄们不提,不是要你忘记,也不是看不起你,而是过去了就没必要再提起。人,是要向前看的,没有过去的你,哪里得的现在的谢必安。”
“被看不起的,永远都是堕落到底的,谁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一辈子,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了。”
“鬼域六年,是折磨,也是锻炼。那是过去的你为现在的自己立的功,不是过。要不你怎么你能忍受严铭,怎么能忍受刑罚堂的臭不要脸。”
刁熹,“呜呜...”
如许没再说话,干脆利落的撕开粘在腿间的狗皮膏药,“谢必安,接令。”
刁熹肿着一双尚在流泪的鱼泡眼抬头,撑起身子,单膝下跪,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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