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活着,死死的赖着活着。
狗腿奴才,迎强欺弱,无恶不作。
鬼域的日子啊,可真难熬。
他挣扎了六年才挣出一片天地。
就那样他烂在泥地里,苟且着想着活下去。
“凶灵阁的人肉包香不香!鬼域西边的殷红酒醉不醉!这次是卖了祖宗得了太苍山么!”
白杰一声大笑,眸子里漏出了疯狂。
两相梦人的风吹上了修真界数十万的山门。
他今日敢有恃无恐的来,自是有全身而退的倚仗。
白杰又扫一眼顾悔,山谷刑罚堂,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账他怎么要!
顾悔脸色不变,饮血的剑尖顺着那条血线划回眉心,一点,激落几滴血团,“赖账不还,你要死了,留下遗言。”
“哈哈哈。”
白杰三声大笑,忽然看了眼大殿深处那个刚被人用法阵困住了的盖着盖头的黑衣人,抬手往地下一砸,一个高阶的逃离阵瞬间将他包住。
“生死间!刁熹!”
顾悔面无表情,“你死了。”
转手往他颈间划去。
随着顾悔话落,一团黑雾突然入殿,瞬间飘至白杰脚下逃离阵前,啵的一声炸开,顿时溢满整个苍阳大殿。
白杰脚下逃离阵嗖的消散。
金童飞身下阶,对着大殿门口嘶声厉喊。
“印主!”
“我要杀了他!”
“毛毛躁躁的,滚回去。”
金童扭脸滚了回去。
“白二少又是卖了什么,才得了欺我太苍山的倚仗。”一道轻声入耳,一袭蓝衣入眼。
如许负手踏步自殿外而来,“我血青锋的相爷,也是你能欺的了的?”
仓啷一声,‘青锋’自如许后背跃出,几个轻跳旋转击退殿黑雾,猛然冲着白杰扎了过去。
“哎呦!你这煞神,你做什么捅他个窟窿。长桓过来给他止个血,可怜见得。哎,省得我找红泥了,来,先把手儿给我,盖个章。”
又是一人急步自殿外而来,撞开如许闲庭信步的装逼款儿,蹦跳着停在白杰身前,拉着他的手在血流不止的肩膀上沾一沾,啪的一声盖在手心一张印着红花的白纸上。
应长桓这才提着医箱慢吞吞的走进来,先把眼前拿着张花里胡哨的白纸大笑的碍事人拨开,打开药箱取出一把亮着寒光的小刀对着白杰的右肩一划,漏出里边滋滋冒血的血洞,之后偏头瞅了瞅药箱,犹豫半天才自里边拿出来个镶金雕玉的药瓶,打开,往那伤口上倒了一坨。
伸手,“一块五品灵石或五万两银子,道友付现还是记账?记账翻倍,另收一千两的利息。”
“益安堂什么时候收费了?”拿着白纸美滋滋的人闻言好一个吓。
应长桓把手里沾了血的医刀扔了,嗒的一声关上药箱,起身,这才道,“掌门刚定的。”
说完又扫一眼比他还慢的如许,又道,“不是他。”
如许,“......掌门英明。”
“收这么贵?!”拿着白纸的人又道。
应长桓皱眉,给他一个你还是不是山谷一部之主的眼神,“门总使,我给他保下了能握剑的右臂。”
门天嘉想说你就撒坨药粉还能保肩了?不过他不敢,他怕长桓给他也来一下,让他体验体验。
收起手中白纸,对应长桓伸出左手,“左手也能握剑。”
应长桓眯眼瞅了瞅门天嘉左手上的老茧,一脸沉痛。
一副你不配姓山的样子,开口道,“那打个折,四万五。”
说完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麻药捏在了手里。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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