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我们能考虑到的途径。他不想传道,不想输出价值观,但是想成为偶像,想知道世人对他的看法和做出的反应。然后呢?难道就仅此而已吗?他知道了之后打算怎么办?”
“稍等一下,我觉得你有些激动了。”
“直白地说,我觉得,哪怕他真的是死神,仍然,他要么是骗子,要么是疯子。撒旦那种骗子,阿卡姆疯人院里的那种疯子。”
“他好像也说过他有恋人。”
“你到现在发现一点没,就像网络上最初人们说的那样。这个死神的设定集中了人们所有对死神的想象,丝毫没有偏离或者新的东西。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人点了下鼠标,激烈的声音一下消失了,整个房间静了下来。
“为什么给我们看这个。”安吉尔问。
“这难道不就是你们想问的吗?”那个人问。“这就是世人的看法。”
“不是。”阿伯道尔说,“我们,或者至少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所见到的死神,与他们口中和想象中的也不是一回事。”
“那么说说你了解的死神。”沙恰哈说,她的声音是低沉而略带沙哑感的优雅,仿佛老式录音机里的声音。
“他非常自我,绝对不关心外界。那个人在猜他对人类什么态度和定位。统治者,待拯救的羔羊,罪人,朋友,尘埃,都不是的。只是……没有这种衡量的差距和彼此关系的定位。他压根不会在意人类,与他无关。”
“嗯。很接近的说法了。”
“但是他有爱的人,现在这个正常的世界对他尚且有用,所以他想做些什么。”
“对于你们来说差不多是这样吧。你们想拯救世界吗?”
“这是我们能够做的吗?”阿伯道尔问,“比起这个虚无缥缈的话题。我更想知道,死亡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是这样的形态。”
“死亡是你不可直视的深渊。”沙恰哈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你可以继续快乐地活着,死去的人化为灵魂存在,转世重逢。一切都会重新相遇。这样想难道不是很好吗?”
“事实是这样的吗?”
“事实是可以随认知变化的。你们花了无数时间和智慧用来逃避死亡。难道你希望得到的结果是,是的,什么都没有了。我身边这位绅士倒是非常致力于让人们认清这点。但非常不幸,没有一个人理解他。或者说,不是不能,而是不想。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沮丧的事。”
“但是你站在了他身边。”安吉尔说。“很显然,你认同他的看法。”
“然后呢,从中你又得到了什么?”
安吉尔一时语塞。阿伯道尔开口了。
“我想要知道真相。”他说,语调很安静。“死神是个漂亮活泼的年轻人。他曾经……当然,只是我单方面以为的朋友。而现在,我的父亲死了。我非常伤心。我并不是对死亡有什么异议。毕竟这是我从懂事起就知道的。只是,这不得不迫使我去思考和追寻一些东西。尽管我自己也未必知道那是什么。”
“也许你可以问问你面前这位绅士,他知道得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那你对世人怎么看。”安吉尔突然问沙恰哈。
“世人对死亡的看法犹如傀儡,被拨弄,上了发条,重复着一样的话。”
“那么,死神在等待着什么?他想要世人给他什么回应?”
沙恰哈静静地看着他,那种目光犹如一只沉默的乌鸦。
“发生的一切。”
海因斯坦城。
塔纳托斯以一种近乎怠倦的姿态陷进沙发里,一旁是端坐而面容冷漠的潘多拉,对面坐着来客。米诺斯半倚靠在旁边的钢琴上,艾亚哥斯假装忙碌地走动着,一会儿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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