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凛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王倦拉扯了一下毛衣:“我现在只上白班了。”王优还住着院,他得看顾,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从早上睁眼干到晚上闭眼,但这样收入就会变少很多,他还得另外想办法。
“现在要去哪?”温白凛问。
“你回家,我也回家。”王倦让她不要再跟着他,各回各家,他还要买点菜给王优做饭。
王优生病,王倦就想着买口锅能不时给她补个营养,电磁炉昨天也到货了,放在代收点他还没来得及去拿。
温白凛笑眯眯地拉住他的衣摆:“我跟着你。”
王倦挺苦恼:“你都不用回家的吗?”
就听见她佯装轻松的话:“培然在医院陪房,家里也没人。我回去不知道干嘛。”
王倦不说话了。他不喜欢刺探别人的家庭和隐私,所以他也从不多问。但有时他也挺气自己这一点的,因为他明明就很想知道。
王倦的家就在酒店附近,是个小两房,平时王优住校,只轮到放假才回来住两天,所以租房子时就以他工作方便为主。
房子说不上很差劲,但确实也不怎么好,王倦的工资平时四分之一用来交房租,四分之一打给乡下的父母,留四分之一和王优生活,剩下的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每一分钱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但王优这一出事,他的兜里又干净得可以照见自己的影子。
温白凛跟着王倦进了门。王倦给她倒了杯热水,就自顾自忙去了。
温白凛笑眯眯地问他:“那是你的屋子吗?我可以进去睡一会儿吗?”
王倦沉默了一下,低声应道:“嗯。”
她推门进去,虽然算不上很整洁,但是对比陈培然的狗窝,王倦的屋子显然是有好好在收拾的。她倒没有乱看,只是挂在窗户上已经被冻成冰坨的那条围巾实在太扎眼了。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围巾换了个地方挂起来,关上窗就在王倦的床上眯了一会。
王倦做好饭,没有油烟机,又怕味道太大伤害了温白凛娇贵的鼻子,就没炒菜,只是简单地炖了个汤。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敲了门没人应,他才谨慎地开门进去。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他进来却搞得像做贼。
床上蜷着一小团,盖着被子连头都看不见。他上前把被子拉下来一点,被窝里的人脸红扑扑的,小嘴微张,呼吸很浅很慢。
王倦没忍心叫醒她,准备先去给王优送饭。一转头看见早晨洗的围巾挪了位置,冻还没化完,滴滴答答淌着水,正挂在墙边。
他忍着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脸一下子就红透了。那条围巾看起来太贵了,怕洗衣机给洗坏了,他只能手洗,连水都没敢拧。
医院里陈培然正趴在王优的病床前写作业,王倦推门进去,两人望过来,王优是有点忐忑的,陈培然还顶着一张青红交错的脸,是纯然的紧张。
“哥……哥哥你好,我是王优的同学,我是陈培然。”除了被动挨打,他们都没有正式照过面。
王倦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吃饭吧。”
王优松了口气,陈培然也松了口气,两个人的心刚落地,就被王倦坦荡的话炸翻了天:“你姐姐在我家睡着了,等会你跟我回去把她接走。”
王优是很探究的神色,难道早上真不是陈培然瞎说?她哥竟然确实跟温白凛挺熟的,都是能带回家的关系了。
陈培然接过王倦递给他的汤,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居然还有他的份,他姐真是太给力了。
他感动地喝了一口:“我姐不用我接,她不喜欢别人瞎安排。家回不回都一样,反正家里也常年没人。”
他又喝了一口,含糊道:“你留着吧。”
王优忍了又忍,没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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