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绯汐月一行人带着带着帽子的苏沫刚到寝室楼下,就见一辆黑色吉普已经稳稳当当停在寝室门口不远处的地方,一个高大男子正斜靠在车门边。
男子短发黝黑浓密,眉峰凛冽,幽深的眼眸犹如沉寂千年的古井,透着深不可测的暗芒。他上身穿一件圆领茶色体能服T恤,下身一条笔挺的迷彩长裤,裤脚收紧进黑色超轻作战靴里,愈发显得这人身高体长,气质不凡。不少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偷偷转过头打量这位俊朗的军哥哥。
傅诗诗看见人,紧皱的眉心舒展了几分,她抽出扶着苏沫的一只手,对不远处的人打招呼:“幼清,这里!”
徐幼清一眼看见傅诗诗,眼里的古井无波瞬间漾开温柔的笑意,看着一个女生差点撞槐树上。他绅士地打开车门,让汪琪、苏沫和绯汐月坐在了后座,傅诗诗则自然地坐在了前座。
“去哪里?”徐幼清把车开出A大,侧头问傅诗诗。
“去红日医院。”傅诗诗收起手机,担忧地看了眼靠在汪琪身上,满头大汗的苏沫。
徐幼清没有多问,只把油门踩到底,飞快地驶进马路。
红日医院是离A大最近的中大型医院,距离A大不过20分钟的车程。
中秋已过,A市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秋天姗姗来迟,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仿佛一夜枯黄,焦黄干枯的梧桐叶随着秋风翩然起舞,过路的行人纷纷穿上珍藏已久的秋装,靓丽的秋装给突然失去色彩的A市涂抹上瑰丽的颜色。
星期一的医院并没有这么忙碌,挂号看病都很快,不过两个个小时,苏沫已经躺在单人病床的病房里。
一滴晶莹的药水自输液管缓缓落下,俏皮溜进苏沫的白而细瘦的手背。绯汐月一行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均是默默不语。
徐幼清提着一壶刚接的开水,给三个人分别倒了三杯水。他将一杯水放到傅诗诗手中,沉稳而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医生说了已经没事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这件事终究还是要告诉她父母的,你们谁有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吗?”
三人摇头,苏沫来去都是自己一人,她们并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红日医院的医院绿化做得不错,疏疏的植株,茂密的灌木丛,幽香远溢的四季桂,午后的阳光自透明玻璃窗户落下,轻薄而柔软的窗帘被风扬起一角,半遮半掩的,给耷拉着枝叶的绿萝带上朦胧的面纱。
病房安静得出其,空气像被凝滞成尖冷的冰。
“我,我可能知道!”绯汐月突然叫起来,她记得严默曾经和她说过苏沫是秦臻小姨的闺蜜的女儿,秦臻的母亲也曾说过她认识苏沫母亲,那她肯定会有苏沫母亲的联系方式。
汪琪诧异抬眸:“你知道?”
绯汐月点头,略略解释:“苏沫母亲和臻哥的母亲认识。”
傅诗诗也没多问,催促道:“那你快去问一下,这事情,我们也该告诉一下阿姨。”
绯汐月走出病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做了个深呼吸,拨通了秦臻母亲罗欹欹的电话。这个号码还是上一年罗欹欹给她存的,说是如果秦臻欺负她了,可以向她告状。不过这一年来,她也没有打过这个电话,只在节假日发过短信祝福。
电话接得很快,罗欹欹柔和的嗓音自话筒中传出:“汐月?”
“阿,阿姨,是我。”
“秦臻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气到给我打电话了?”
“没,臻哥,他很好,那个,阿姨,您有苏沫母亲的联系方式吗?苏沫她,出事了。”
“苏沫现在在哪里?”
“在A大附近的红日医院,现在已经……”
“好,我们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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