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为什么在她路过他时发出轻哼。
是嘲讽,亦是无奈。人家已经好心提醒了她正确的方向,是自己蒙蔽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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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南谙都在专心做两件事:等回信,留意赵武夫妇的动向。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希望努把力,至少把霍灵的镯子弄回来。
她在远处观察过几次,赵武仍是偶尔带了穿着打扮不似本地人的去到店里,交给老板娘,而那些人多半是女子,抑或年轻的小伙子。
这也更加印证她的猜测。
信还是迟迟未到,盘缠已经所剩无几了,南谙这边一筹莫展,却意外得到另一个消息。
大米涨价了。
受收成影响,粮食作物的价格偶有波动,基本都是在可预测范围内,然而这回的上涨幅度尤其大。
一般来说,要么是自然灾害,有的地方颗粒无收,要么就是,江南一带,又有战事。
然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受影响的总是最底层百姓。他们的一年所得,交纳完朝廷赋税,基本上只够吃饭了。
如今粮食涨价,对许多家庭而言,都是个横祸。若是持续上涨,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是以,不少百姓未雨绸缪,开始囤粮。钱不够怎么办?典当。
赵武夫妇,是典型的商贾,又做着损人利己的买卖,自然不会沦落至此。可这倒提醒了南谙一点,她的行李中,不乏御赐物件,内里刻有上林苑字样,而且掩藏在花纹里,不事先知晓,根本留意不到。
如此,可以利用利用。
只是,她还需要个帮手,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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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进这里,南谙见到的,与前不久相同。
岔路两边,一个巷子宽大敞亮,另一个,狭窄黑暗。
而她已经怀了“过来人”的心情,不复往昔冲动。
老爷子仍旧在巷子尽头打瞌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南谙小心翼翼走近,不敢打扰,便坐在一边候着。
实行她的计划,她需要有人帮助,再不敢轻信旁人,思来想去,好像只有来找这位老者了。
呼噜一顿,老爷子醒了,抬眼瞧见南谙,满脸疑惑。用了会功夫辨认是谁,老爷子冷着脸哼唧一声,转身继续睡了。
南谙也没脑,人家被自己错怪过,有脾气是正常的。
“您冷不冷呀,进屋去睡吧~”她小声说着,发现自己谄媚的很,收了声。
没人理她。
“老人家,错怪您是我不好,”南谙冷得吸吸鼻子,“我给您赔罪。”
老人还是没有“苏醒”的意思。
她没辙,哎了声,对着老人的面坐下:“我也觉得自己脑子够笨的,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前些日子得罪了您,我实在过意不去,但…但骗子太精明了,我是真瞧不出来呀。”
“以前我祖父说过,我太轻信人了,容易被骗,我还充耳不闻来着,活该倒霉吧。”
不知那句话起了作用,老者睁开了眼。
南谙喜形于色,老爷子嘲讽撇撇嘴:“进屋吧。”说着,提了躺椅往自家院中走去。
南谙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被骗过一次,损失惨重,失去进退分寸,已如惊弓之鸟。
说实在的,她跟老爷子不过两面之缘,互相不知道底细,贸然跟人家进屋,太冒险。
老者知道她在想什么,弓着背,满脸皱纹,眸子却如狼眼般,犀利蔑视。
南谙脸红,方才为“错怪人”道歉,现在,重蹈覆辙。
举棋不定时,老者踱回了原位,重重将躺椅放下,不老痛快,给自己点燃烟斗,吸了口才道:“我见过太多糊涂人,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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