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无处躲藏。
“说,到底是谁?!”
“您说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孝煜加重了手中的力气,“不明白?”
磊子觉着自己的下巴要断掉了。“小的真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好!”
孝煜松手。磊子还觉着自己逃过了一截,结果却看到孝煜手上多了一把剑,吓得直喊:“公子!公子!公子!”
“说!”
锋利的剑口抵在磊子的喉口,磊子觉着只要自己稍微一动,脑袋怕是就要搬家了,所以一动都不敢动。看来编不过去了,罢了,日后事日后担心,眼下保命要紧。“是昭郡王!是昭郡王让我干的!”
“过程!”
“趁着宝全不备,我在一坛酒里放了五石散。又诓他说您醉了,让他去叫樱子扶您回房歇息。”
“为何是樱子,而不是宝全,或者你?”
“四公子也喝得酩酊大醉,还吐个没完,宝全自然是要照顾四公子的。至于我……我当时装作在外面也喝多了,走路都不稳,自然就只能去找樱子扶您回房歇息了……”
“樱子为何也会不省人事?”
“那……那是因为……那之前我给她的茶水里也放了五石散……”
磊子偷看了眼孝煜,下面的话他不知道说出来孝煜会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小命,遂停顿了会儿。“之后……之后,我把您送去了樱子的房间,昭郡王的侍从把樱子送去了昭郡王的房间……后面……后面我再把樱子送回她的房间……”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孝煜目露寒光,磊子瞅着不妙,大声喊着:“小的知道错了!错了错了!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公子!公子!求您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听着。今日在这里所说的,本王不想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你母亲和樱子,明白?”孝煜说着拿剑身在磊子的脖子处拍了两下。冰凉的剑身刺骨的凉意穿透裸露的肉皮钻进磊子心里,他提心吊胆地点头道:“明白!明白明白!”
“你最好安分点儿,少惹事。别以为有你母亲在,本王就不会对你怎样。你若不信,就试试!”
磊子印象中的三公子清冷是清冷,可内里实则是个柔善之人。今日他才发现,三公子有着另一幅面孔,阴鸷冷情,令人心底发寒。
“不敢不敢!”
“出去可知道怎么说?”
“知道。”
孝煜拿剑砍断磊子身上的绳子。磊子一脱身,稳了稳神,向孝煜匆忙行礼后朝门口跑去。门一开,兰姨和樱子站在廊檐下,一脸焦急,被赵莆拦着。
自从磊子刚才大声喊叫着饶命,兰姨和樱子便听到,急忙赶来。却被守在门外的赵莆拦着,直接退到了廊檐处。樱子约略知道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前晚的事。看来公子也是怀疑的。那日醒来看公子的神情她就知道。
“怎么了?怎么回事?”兰姨拉着磊子的手臂问着。
“没事。”
“喊那么大声没事!你唬谁呢!还不说!还不说!”兰姨说着便上手在磊子的手臂上拧起来。磊子被拧的哇哇哇直叫。
磊子被兰姨追着拧了好一阵子,没好气地喊道:“赌钱又赌输了,公子训了我一顿!”
兰姨手下骤停,“你……你又跑去赌!你个败家子!我让你赌!让你赌!让你赌!”
趁着兰姨走神,磊子赶紧从兰姨手下脱身。眼见又要挨打,加倍的挨打,撒腿就跑。两人在院中绕圈圈地你跑我追,没多会儿,兰姨就停下直喘气,口中还在不断地骂着:“你个败家子!败家子!……”
看着母亲和哥哥,樱子扭头朝孝煜的书房望去。书房里灯依旧亮着,门却已闭上。心中不禁苦笑,笑自己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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