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XanXus的『去死吧』,更或对迪诺·加百罗涅去死的「怨恨」——绝望、悲伤和杀意都随着快乐、开心、幸福一样不见了。
被密密层层的累赘亿亿万年记忆,陈腐的因果偏见压得没了气息,他的所有狂热偏执早已完全消逝在毫无必要的努力和徒劳的追逐中,灵魂苦涩干涸到终极,再也挤不出一点情绪了。托少女神明的多管闲事,他反倒偶尔会生出不知道哪里来的感情波动,就好像他还抱有什么期许和希望一样。可是冷静下来,那些酸涩绵密的情绪又无影无踪,感知不到了。
他看着礼堂拱顶,声音平静而凉薄,言辞间有股高高在上的明然和诸事运筹帷幄的傲慢。老加百罗涅首领曾表述明确的反感他这点,沢田纲吉知道,但并没有任何纠正的意向。自觉没有泄露行踪和气息的Reborn听闻此番搭话后只是挑眉,抬手去摸帽檐的列恩,却没任何走出藏身之处的打算。沢田纲吉出乎意料的敏锐,也令人惊讶的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挑衅。
“……我真的很不喜欢捉迷藏这个游戏。”懒洋洋躺着的沢田纲吉表情不变,口吻却带上些抱怨,“不管是找人的,还是藏起来的,到了最后总会剩下我。”
他在静谧的空气,明暗靡丽的光线里轻轻提及琐事。沢田纲吉从小就是一个胆小腼腆的孩子,笨拙又迟钝,大概除了笑起来非常治愈可爱这一点,没有任何值得称赞之处了。而这唯一的称赞之处也只来源于长辈,同龄的小孩子们并没有那么成熟的审美,在一处玩的时候,沢田纲吉不知不觉间就沦落为被欺负的最弱小的那一个了。
没办法,小孩子的思维认知世界就是善恶分明,强弱直白到残忍的。
捉迷藏这个受所有小朋友喜欢的游戏,对沢田纲吉来说只是不友好游戏中的一个,无论他是找人的还是藏起来的,他总会被遗忘。他找人的时候,小朋友们揣着微妙而无师自通的恶意抛下他回家了;至于他藏起来之后,往往天黑了也没人来找他——即便沢田纲吉笨拙又迟钝,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他也懵懵懂懂能准确认识到[大家是不喜欢他的]这个事实了。
沢田纲吉对这个事实不知所措过,尴尬沮丧过,也曾因此被变本加厉的冠上了闻名并盛町的[废柴纲]头衔……虽然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很久很久以前之事,后来没有再发生这样糟糕的事情,再后来也发生了比这更加糟糕更加恶劣的事情。
沢田纲吉到底是彻底讨厌了这集体游戏。
“非常讨厌。”
甚至为了强调自己的讨厌,沢田纲吉慢吞吞地又重复了一遍,腔调口吻却没有同他言辞那般鲜明的情绪分辨。Reborn依然没有动作,肉眼也依旧无法在光影或缝隙中寻到他的踪迹。
沢田纲吉因此有些不耐烦,他闭了闭眼,像是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了。Reborn总有这样那样,用世人的说法是强大之人特有的古怪癖好和特质;以沢田纲吉来描述,就是龟毛毛病一大堆,任性一匹。以前的沢田纲吉或许会忍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和耐心陪他来这一套了。
“艾丽娅可没说过,晴之阿尔克巴雷诺是这么麻烦的人。”打了个呵欠,翻身坐起来的沢田纲吉扒了扒自己飞翘蓬松的褐发,口吻冷漠的继续说:“阿尔克巴雷诺诅咒的后遗症?”
他说这不合时宜不合礼数,逾越身份关系的戏谑之言时,表情却是违和感满满的冷若磐石。
被点出身份的世界第一杀手终于舍得走到明光之处,出现在他眼前了。沢田纲吉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目光在盈出生理水光中冷淡而平静,疏离而遥远。他似乎注视着一袭黑衣的二头身婴儿,又像是在看向别处。
“艾丽娅倒是告诉了你很多。”
习惯性抚低帽檐,如雨后饱满黑葡萄的阒黢大眼睛里满载故作的天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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