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分,他已经不奢求他的小女孩抱他一下了,而是在跟她商量,问她介不介意被自己抱一下。
她迟疑着,斯卡特慢慢放下了手,轻声道:“抱歉。”他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说,“如果这是你的意志的话,我不会干涉的。”
“那么,出于个人立场,可否请您带我去见菲茨杰拉德呢?”他说着那种毫无疑问的场面话,眼睛却是湿漉漉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玛格丽特清楚,自己的态度无疑让对方很受伤,但她认为,不是每一份道歉都有被原谅的资格。
可是,她扑到斯卡特怀中,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没有原谅你。”她这么说着。
“嗯,我知道。”她的帽子掉了,比起幼年时自然披散的浅金发,她现在的褐发被挽成了精致的发簪。我搂住了她,温柔地抚摸那头秀发。
“谢谢你,玛格丽特。”我呢喃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就像曾经的无数次回答那样,她想都不想地说道,随即话题一转,“另外,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养女’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叫你一声‘father’吗?”她松开了怀抱,捡起地上的帽子,挑眉看向我,眼中的不怀好意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不,玛格丽特,我可以解释的。”我尴尬地咳了咳,然后笑眯眯地看向某处说,“所以,港黑派来的祸犬君,你可以出来了。”
“贵安,斯卡特先生。”一个削瘦的人影走出,微微皱着眉,似乎身体不太好似的在不停咳嗽,“鄙人受首领之令,前来取走组合的走狗之性命。”
“当然,在下对玛格丽特小姐并无恶意。”他又咳了咳,感慨道,“咸腥的海风是致命的毒药,可否请您让在下履行职责?”他的眼神隔着人群望向了被制服的霍桑。
“抱歉,这下可能要让你空手而归了,还请你替我向港黑的那位先生带一句话。”我沉思片刻,忽然笑道,“不如就这句吧:组合的这两位就被我带走了,我期待着下一次合作。”
“鄙人知晓了。”他默默离开了。
芥川此行实际不是一定为了打击组合,更重要的是,为了判断斯卡特的态度,而显然,现在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斯卡特的的确确参与进了这场三社混战的狂欢大戏,并且立场似乎倾向于组合。
这可就有意思了呢。森鸥外在心中无声感慨。
爱丽丝依旧在无忧无虑地画画,她想了想,把那个红色的小怪兽用黑色蜡笔打上一个大大的叉。随即又抽出一张白纸,开始画一只摘蘑菇的黑兔子。
她哼着轻快的小曲:“摘蘑菇的小黑兔,摘完一个蘑菇还有一个蘑菇,可惜都是毒蘑菇,吃下一个四脚朝天,四脚朝天,嘞!”软糯的童声配上诡异的歌词,隐隐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森鸥外轻笑道:“芥川,这件事你干得不错,之后的事情,等回到港黑再说吧。”
声音微微有些失真,芥川颔首,轻咳一声,说:“鄙人明白了。”随后黑色的风衣就变幻成了锋利的刀刃,把传讯器损坏地不剩一丝痕迹,尽皆被罗生门泯灭。他的脚步不禁又快了几分,有些迷茫地思考着人虎前不久的那一番话。
“人如果不被他人说“你可以活着”就无法活下去!”当时的人虎一边大叫着,一边恶狠狠的一拳打向了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他那时似乎从眼角沁出一抹泪花。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芥川喃喃自语道,“赋予我活下去的意义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他。”那时的疼痛仿佛刻在了这具病弱的身体上,久久难以遗忘。
“下一次一定要杀了你。”罗生门翻腾着,芥川冷声道,“人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