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粮,顾长清的抱负打算自然能早早实现。
又想着先前许凝秋被定给了张家次子,如今张松年位高官显,连带着许凝秋和许家都能更好,苏妙真就越发高兴。
两人正说着,班主上来拜见,苏妙真说了些小藕官的近况给班主,又赏了丰厚的银子尺头给戏班和那两个领衔生旦,班主低头弯腰,连声谢恩地退了出去。
不一时,一楼二楼的官绅盐商发觉这东座官厢里乃是运同府的家眷,就忙过来拜见。苏问弦不欲让外人看到苏妙真的身影容貌,除了把殷泽叫进了包厢,其他人一概被他打发走了。
苏问弦又见苏妙真在殷泽出去后就始终出神,便领她从玉合春出去。
酉中刚至,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小秦淮河的两岸已然挂满了各色形状不一的花灯,又有游街穿巷的喧嚣社鼓,叫卖珍巧的货郎,演说宣卷的游僧流道,香车俊马的仕女王孙……
苏妙真一面看着街道热闹,一面由苏问弦扶着上了一艘宽大精致的画舫。
画舫内熏香扑鼻。苏妙真想着苏问弦居然要帮殷泽和谭玉容说亲,心中虽有暗暗愧疚不安,但更多的还是窃喜,赶忙把其他人都赶到前舱,拉着苏问弦轻声道:“哥哥,你真打算替殷总商说谭家的亲事?”
苏问弦笑道:“殷泽年未三十,父母双亡。他没有正妻,但已经是淮扬盐业的第二大总商,豪富异常,如今他又捐了五品同知的官——”
“不说配襄阳府的一家粮商绰绰有余,就是配如今的陈家,那也是门户相当!我只是替两家牵个线,到底成不成,还得看那陈芍是否真有你说得如此出色——殷泽眼光挑剔,陈芍若不是样样最好,他可不会愿意。”
苏妙真心中一喜。
就忙忙道:“谭姐姐优秀极了,我敢说殷总商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比谭姐姐更好的女子,不说她容貌秀雅,气质超然,心性善良。单说那些风雅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比学子文士们要强出十倍百倍,就连妙娣姐,在书画琴艺上怕得逊色她不少呢……”
“且她也不是但学些风花雪月之物,在针黹女红汤水饮食也都样样出色……还有还有,谭家的内事如今都是她在打点,这主持中馈,辖管奴婢也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她在襄阳府还有活菩萨之名,可见一斑了。”
她虽然决定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使尽浑身解数去和顾长清培养感情,让他离不开她,但心中仍有忐忑,心想这错过的白月光向来是比身边的正妻要多几分时光滤出的美好,且谭玉容若到时候没婚嫁,陈家再要求些甚么,似乎也理所应当。
但若谭玉容若在被认回陈家前就由谭老爷定下和殷总商的婚事,他日就算她认祖归宗,陈家人也会大为满意这件新婚事,不至于悔婚另做安排,那就是万无一失了……
且方才她在屏风里悄悄看了几眼,殷泽俊美非常,比起苏问弦半点不差,若真能成事,绝称不上亏待谭玉容。他又是八大总商之一,谭玉容若能嫁给他做正妻,确实算一桩好姻缘。苏妙真越想,越觉此法甚好,既可以对得起谭玉容,又能去了她自己的一桩心病。不禁拉着苏问弦百般夸赞。
苏问弦心中当然另有打算,他眼下抛出主意,不过是稳住苏妙真,让她日后不要另找他人另寻他法去办此事。他自打得知了陈芍一事,只觉欣喜如狂天赐良机,此刻便微微一笑,另说了些看似周全的打算将苏妙真哄住,苏妙真自然深信不疑。
待听得小秦淮外噼里啪啦的燃放爆竹焰火声后,他拉起苏妙真,拿了楠木熏笼上的玉粉折枝牡丹狐裘披风,给她系上,又给她整好兜帽,便领她出到舱面。随从在画舫后的小船按苏妙真的意思,也沿河道一路放了无数焰火。
苏妙真兴奋无比,她仰望天际,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画舫上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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