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也就算了,如今我可绝容不了别人跟我分夫君——”因见文婉玉神色讶异,把话一转道:“分夫君的心,旁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就当他们‘羡慕嫉妒恨’了。”
文婉玉抱着安哥儿,笑得直喘气。二人说了很一会儿的话,苏妙真看看时辰,算着久久不见文婉玉,想在这边留下吃顿饭,正要遣人回去传话,恰好宁祯扬传话回来,说要在正房用饭。苏妙真便要离开,来人却回禀说宁祯扬已知道苏妙真也在,称下雪天留客天,望苏妙真给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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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宁祯扬在,饭不能摆在正房内室。故而待往花厅去的短短一截路上,黄莺趁着空悄声对苏妙真道:“姑娘,那世子爷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怎得对你头一回主动留咱们了?倒让人瘆得慌,该不会他又想给姑爷弄几个美人罢?”
苏妙真心中虽有几分打鼓,但悄悄觑向花厅帘内宁祯扬的背影,见他时不时和先她进去的文婉玉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就在借着看廊外阑干下的山茶花,轻声道,“不太像。其实据说他本来就是个随和风雅的,只是容易被我惹生气。如今多半是有子万事足,心性更平和了些……且他可能还想着我是接生安哥儿的小功臣之一,更替王府办了几件家事,因此对我就有所改观吧。”
翠柳点头道:“那倒是,我瞧冬至礼里头,吴王府今年添了不少好东西给咱们,那两房澄泥砚,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贡品,多是世子爷做主添上做谢礼的。总之,咱们还得做足礼仪……”
三人这边在廊下悄悄嘀咕,那边宁祯扬也注意到厅外情形。他余光一扫,从暖帘缝隙瞥见一个熟悉身影,披着浅茜红缠枝芙蓉妆花潞绸貂鼠斗篷,一面拨着朱漆描金花卉纹样手炉里的易州红箩炭,一面笑语盈盈地同身边婢女说话。
宁祯扬自打想明白后,足足有三十七天没见上此女,早是心中煎熬企望,故而此刻见她款款朝堂内走来,不由一怔,随后抬步走到门槛处,吩咐人打起堂帘后,微微咳了一声,温声问道:“宜人的伤可好全?”
“有劳世子爷挂念,妾身已是大好了。”
宁祯扬见她也不等他说话,便先柔柔拜倒福身施礼,不由心中一热。两人客套几句归座后,他仔细打量,见她面颊嫣红,比三十七天前所见要莫名媚艳数分,又见且言语态度不复当日的冷颜敛色,要软和上许多,不禁心中更热,微笑着道:“景明和你这些时日都不怎么出门,可是在忙些什么?”
“妙真正学弹琴,无奈愚钝颇耗时间,故而外子在费心教着,妾身在费劲学着,故两人都不得空出来。”
“孤府上有一把焦尾古琴,你若不嫌弃,我便让人送过去……”
苏妙真见他如今待她态度极是温和,更主动提出送礼,心中虽奇,但也高兴乐见此番变化。且她先前就为当日在王府别业骂他“拉皮条”什么的。而暗自内悔,也越发软语下来,推拒了宁祯扬的好意后,就和他另外客套寒暄起来。
两人互相给足面子,只让王府众人和黄莺翠柳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同时又暗自庆幸这两日不再互相看不上,倒让大家都好做几分。。
苏妙真在吴王府用完晌饭,又被留下看了一场新鲜戏法,待到告辞离去,已经是申中时分。
宁祯扬第一次主动相送,倒让苏妙真身边的随行人等都受宠若惊。苏妙真却暗自嘀咕,只觉讶异别扭,但她向来是个“人敬我一尺我竟一人一丈”的性格,便没有刻意推辞拿乔。
两人顺着暖廊一径向垂花门方向走,滴珠等王府姬妾在后随行。苏妙真一面看着遮风廊幔上的纹样,一面同宁祯扬叙了些家常话。
待他提及织造衙门上的试行领织办法,更称赞起顾长清时,苏妙真不由抿唇一笑,大是高兴。
本朝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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