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道:“回……回太子爷的话,本来薛家姑娘也是有的,只是路上……遇上了昭仪公主,就,就……”
太子听明白了,脸上明显不快,这事也只有她那个任性妄为的妹妹才做的出来!
只是他毕竟是昭仪的亲兄长,知道若是这事若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妹妹免不了要受责罚,思索再三,走到薛家姐妹跟前,抱歉道:“昭仪自小娇惯,回头我一定好好罚她,还望两位姑娘不要计较。”
人家贵为公主,本来就计较不得,更何况如今太子亲自发话,她们更是连计较的心都不敢生了,连忙起身见礼。
太子低头,薛家两个姑娘都站在不远处,但他的目光却只被那个妹妹吸引住。
他记得有一年生辰,东宫里办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那时卫婴宁还是个娃娃,随她姑妈一同赴宴。六岁的她长的十分可爱,招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抱着颠。
没想到几年未见,那个他曾抱过的娃娃都长成标志水灵的大姑娘了。
去年生辰,父皇与他提儿时定下的亲事,刚知道对方就是卫婴宁时他还讶异,觉得她太小了,他印象里对方还是那个粉嘟嘟的小娃娃。如今看来……十三岁,小是确是小了些,但在宫里养几年也是赏心悦目。
他心里微动,走上前,想将腰间刚刚别上去的宝络子荷包摘了给她,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是太子,往后是要继任大统的,母妃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想要坐稳江山,除了自身之才,更重要的是有人扶持。
拉拢朝臣,最稳妥又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联姻,可无论卫家还是薛家,都不是合格的外戚人选。
太子眸光暗了暗,他爱美人,但,更爱江山。
“起身吧。”太子看着两人,轻轻抬手。
陆琛与他表哥却不同,他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得抢,得争,得护着。
糕点是,女人更是。
“嘉贤!”陆琛走到她跟前,把手里的荷包塞进她手里,“今晚是上元节,这个百宝络子是从灵隐寺求来保平安的,你拿着!”
大庭广众下被人攥了手,嘉贤又羞又恼,脸都红透了,恨不得现在就打陆琛两拳才解气,可是这里是皇宫,她只能咬着牙,把手抽出来,攥紧荷包福了福身子:“谢二叔。”
这声二叔甜腻腻的,陆琛听的心里快活,又邀她赏河灯:“方才听宫人说,皇后娘娘在太液池放了许多河灯,上元节将愿望写在河灯上,让它顺着流水往外飘,飘的越远越好,然后再捞上来,挂在太液池边的那棵桑树上,便能愿望成真。”
嘉贤不愿意搭理他,但心却被他说的一动,牵着婴宁的手问:“你想不想去看河灯?”
婴宁刚要摇头,就听到前面的陆琛十分不畅快的说:“你要想去看,我便陪你去,你求她干什么?”
嘉贤脸上一僵,婴宁却忍不住偷偷的笑。心想,这个胖哥哥还真是与小时候无两样,说话从来直来直去,怪不得讨不了贤姐姐喜欢。
太子看出了自家表弟的心思,不日前听母妃也说过陆薛两家的婚事,他有意撮合,遂道:“每年上元节,母后都会去太液池放河灯,为百姓们祈福,她喜热闹,你们若去,她一定也高兴。”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想去也得去了。
几个人都走了,太子提步也往宫外走,却见陆枭没有跟过来,回身疑道:“表哥不去?”
廊外,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陆枭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背过手,眼神清冷:“不了,姑父开席前让我用完膳去朝晖殿找他,说是有要事商量。”
太子心里一喜,忍不住上前一步问:“可是为了潼关收复的事?”
关外大捷,陆枭功不可没,他猜想也只能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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