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05(第2/4页)  [陈情令]伶仃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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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她道:“你要澶渊能活,要你的家主地位,那好啊,那我死干净算了!”

    “阿拭,你还不明白么?”萧涧鸣急的跺脚,“温氏何等势力,又岂是澶渊能够抗衡的?父亲知道你天资聪颖,在世家里是数一数二的,自然配得上最好的世家公子。可是那又如何,如今哪个世家敢和温氏作对?依附云梦江氏?还是姑苏蓝氏?咱们澶渊输不起!”

    这话落在萧如拭耳中,却是深深刺痛了心肝,她不自觉便落下泪来:“是啊,所以你便拿我当礼物,向温氏示好,温氏何等狼窝虎穴,你竟也忍心。”她手里的簪子在脖子处刺出一点猩红,细长的簪子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印,容色慢慢变得苍白。

    “阿拭,澶渊门下千人的性命你真的能置之不顾么?”萧涧鸣欲哭喊到,“我是家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氏就此灭亡,你也别忘了你是谁,别忘了生你养你的根是哪家!”

    萧如拭盯着他,一字字道:“我是谁?我是谁?”

    “你是我萧涧鸣的女儿,是澶渊萧氏的嫡系子弟,更是澶渊萧氏唯一的继承人!”萧涧鸣认真道。

    萧如拭怔忡地望着萧涧鸣,眼底深深一片绝望,她到底是心善的,又怎会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萧氏几十年的家业毁之一旦,又怎么会忍心看着萧氏满门遭难呢。她只是心寒,心寒自己的父亲为了求荣保命助纣为虐,毫不犹豫地把她当成讨厌礼物,她一直谨遵萧氏家规,一直正直为人,一直将光耀萧氏为己任,却不曾想自己的父亲正亲手将萧氏推至水深火热,但她又无力回天。

    她握着簪子的手一点一点垂下,柔白的颈项一道簪尖留下的血痕显得格外妖冶,她捂着伤口,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这几天我便在云深不知处留几日吧,待听学一结束你就给我回澶渊。”萧涧鸣压下心中烦闷,抬手拿过她手里的簪子,“阿拭,你是澶渊萧氏唯一的希望了,父亲只能依仗你了。”

    魏无羡跑来女修住舍时,萧涧鸣已经离开了。他和江厌离匆匆赶来,生怕这两父女动起手来,而赶来的时候所有硝烟已不见了踪影,唯有萧如拭一人坐在石阶下,蹁跹身影在春寒北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如拭。”江厌离很是担忧,轻轻握住萧如拭裸在袖口外的手,“怎么这样凉?”

    萧如拭紧紧抱住膝盖,下巴支在膝上,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直直地望着院门之上的飞鸟,半天也不动弹也不说一句话。

    魏无羡眼中漫起怜悯,恻隐之心骤起,他向江厌离道:“师姐,你给萧姑娘煮锅汤吧,想必坐在这风口上,不喝点暖身体的该风寒了。”

    江厌离觉得闻之有理,立时便去小厨房准备煮汤了。

    魏无羡靠着凭栏,顺她的目光往上望望,并未发觉有什么值得痴望的东西,他抱臂而立,道:“都说女子是水做的,这话在萧姑娘身上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她的眼泪冲刷到脸上的脂粉,留着淡淡的深浅泪痕,她匆匆擦擦眼泪,道:“那你为何要来?我和你很熟?”

    “是算不上熟的,就是我偶然看见你在山上哭,我开解几句,我被重罚,你好心给我送药的缘分,仅此而已。”魏无羡仰起面,“看你个萧宗主都快动起手了,我怕场面不好看才开口缓和几句,若是开罪萧姑娘了,还请原谅。”

    “也罢,反正你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萧如拭眸色阴沉,言语淡淡。

    “眼泪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魏无羡侧身一坐,坐在石阶上,双手撑在身后,仰面感受着寒风,“若是哭能解决问题,我估计哭的比你还勤快吧?但是没用,你还是得面对的。”

    萧如拭眼底闪烁着泪光,“只恨我是个女子,不能以身守护澶渊周全,澶渊先祖创下的家业和名声,怕真的要砸在我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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