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9 章(第3/4页)  张学良口述历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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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我就这样重申,我说这个东西可不是我发表的呀,我不知道什么人发表的,不是我发表的呀。

    蒋先生大怒。怎么火了,怎么骂的,他们怎么个结果,那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反正就这么回事,外头不知道真正的事是这么回事。

    我最怕人家这个,所以我说我不能写东西,我就不知道。

    我不会记年月,我就会记得那年是几岁,就会这个,其余的我不知道。那年什么年我也不知道。

    蒋先生问我这事干什么呢?就是他要写《苏俄在中国》,那里有西安事变,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他要写,他怕写错了,他很注意地问我,那我就对答。我因为写那篇文章,蒋先生很奇怪,他说你怎么写这么好的文章?你能写这么好的文章?后来他叫人告诉我,你就写文章吧。让我写,我就随便写了一点,后来他不再追问我,我就不写了。我说,我高兴(就)写,不高兴,我没耐心写。

    那个时候,和蒋先生也不常见面,有时候见面。

    做礼拜天天见面,每个礼拜见面,每个礼拜他一个人去。可是我们不说话,他在前头,我们在后头,每个礼拜。他做礼拜他从来不说话,谁也不说话,做礼拜没一个说话的,就他来了,行礼的行礼。那就是见到面了点点头了。

    老先生对我还是不错的了。我不是说过,他死了我写了幅对联吗,我这是私人的对联,我吊他的,我说:关怀之殷,情同骨ròu;政见之争,宛若仇雠。老先生对我,那该怎么说?对我,那是很关怀。我有病,差不多够呛了,他们旁人就想,我要死掉了。那他不但特别关切,还派了医生,派了中央医院的来看我。我到哪儿,就是到了台湾,老先生甚至都给我找最好的医生,他自己亲口告诉这个陈仪,要给我找好医生。那他对我真是关切得很,一直他关切我,到现在我也是这么说。

    哪一年到台湾来的?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他们都说日本人盖这个房子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张学良会住在这里。我说呀,天下事都是上帝安排的,谁知道明天什么样?我们绝对没想到我会在台北住到现在,我在自己家也没住过这么些年。

    井上,那个地方不错,也不算太不错,那附近的地方我也走过,离开以后回去看过,我看现在整个不一样,很多房子都没了。北投我好像回去过一回,那时候发大水(一九五九年),把那房子都给冲了,现在又重新建了。

    【编者注】陈仪,一八八三一九五○年,字公侠,浙江肇兴人,guó mín dǎng高级官员。张学良被转移到台湾新竹井上温泉的时间,为一九四六年年底。

    到台湾以后,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的老先生,我说不出来,真的,我说不出来是哪一年的,我向来年月记不清的。他请我去的,他不请我,我怎么能去?我们谈的什么?那我不告诉你。等后来,到了经国先生,那对我更好,对我好得很,很关切,我们无话不说啊!不过,当然了,政治的问题是政治的问题,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我这人是负责任的,该是我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我那天跟你讲,就像「九一八」这个事情,那不要紧,那是我的责任啊!我这人就这样,那我应该负责任的。那真对我很好很好,尤其经国先生,对我更好,很好。

    纬国,这个人是这样,他不是乱讲话,我认为,纬国脑子里不太清楚。

    这个人脑子不好,我最近跑他家吃饭去,他对旁的事他知道得很清楚,他讲到外头的事情,他知道得很清楚,好多事他比我知道得还清楚,我奇怪。

    我对蒋纬国先生,我批评他,他到底是谁的儿子还不清楚,他来路不明啊,不但来路不明甚至于他大概是来路不清。

    这个人怎么这么胡涂,说的话非常地胡涂,不应该说的话,不但不应该说,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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