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引发出一场风波。蒋介石为此大为恼火,责问蒋经国,《希望》杂志因此停刊,相关人员受处分。
我并不是像外头说的那样,说我跟老先生有误会,不是这样的。这个东西一发表呀,题目写的是《西安事变忏悔录》,底下署名张学良。假设他要不写这个名字,要是写《张学良忏悔录》呀,那我也不吱声;他写「忏悔录」,(署名)张学良,好像我自己发表出来的一样,你明白?所以我就把这个问题给老先生送去了,送去的理由就是,我并不是说我反对,不要误会,我并没发表这个东西啊。我就这么给老先生写的。
蒋先生火了,怎么翻案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跟蒋先生常常在一起,还常常通信,实际上他常常来信。我就声明啊!不是为旁的,我声明这东西不是我发表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别认为好像我发表了什么东西似的,我可没搞这个东西。
那个发表的人胡涂,他要不写那个题目,要是写《张学良忏悔录》,我不吱声。他写《西安事变忏悔录》,这底下张学良的名字明明白白地署了,所以,我说这不是我发表的呀,我没发表这个东西呀,什么人发表的我不知道啊,在哪儿出来的我不知道。我就给老先生送去了。
那个蒋先生,后来把我麻烦死了。
他后来看看我写的那个,他说你很会写东西嘛,你写嘛,要我还写。他说你把过去的事情都写一写嘛,我就不愿意写。他说你把过去的问题,北洋的事件、北洋这些个人,都可以写写么,没事情嘛,你写点东西。
他让我写。
我也懒得写,为什么?我懒得写!
这写东西啊,不像搁嘴跟你说。你要写到纸上,就得像个玩意儿似的。让我写东西,拿qiāng杆的让他拿笔杆,那不等于赶鸭子上架么?所以,我就不怎么愿意写,我稍微写了点,后来就不写了。你知道写文章这东西,不但因为那个原因,而且我又没有参考材料,明白?你想,咱俩一说,这年月就不对,而且人也不对了,那件事不是那个人干的,那个事儿是那个人的,我常常给弄错了,张冠李戴了。
还有,我最怕的,你一想写东西,就得回想。你像我写西安事变,这我倒很容易写,那过去的事情很简单。那假如让我写过去的事情,就说写我父亲的死,我就得回想啊。简单地说吧,你要问的问题有好多,比如说,郭松龄他为什么事变的?这前因后果怎么一个事情?那我都要想啊。那我伤心的事儿,我自个儿痛苦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那个「忏悔录」,写的那封信,我没拿回来。我不知道,大概是谁把那信给改了。信头改了,让我拿回来,我就重新给他写一回,我重新写。但是拿回去,那信给发表了。至于结果如何呢?那就是这么个事情!大家谁都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出来的。后来出来很多风波呢。
那个「忏悔录」出来的时候,我就认为,那个人,那一定是政治部干的事。说政治部的人,胡涂、混蛋。你们这干新闻处的也常常干这混蛋的事。真的。那个我批评你们搞新闻,这个宣传,常常不会宣传,不懂得这个宣传,就是完全的主观宣传。他要写个《张学良忏悔录》,我不能说什么话!他写个《忏悔录》,底下署名「张学良」,这个东西好像我自己发表出去的。那我就给蒋先生写封信,我并不说我反对,我说我可并没发表这个事啊,谁发表的我并不知道。
你别认为我怕蒋先生误会是我发表的,我怎么能把这样的信发表呢?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啊!
我说我怕蒋先生误会是我发表的,是因为那忏悔录底下署名张学良,你明白?所以你要写出来《张学良忏悔录》是旁人搞的呀,是你写的忏悔录,是你写的张学良,你明白?你这个当宣传的,你也懂得这个吧?
那我就要请蒋先生把这个东西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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