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2 章(第2/4页)  张学良口述历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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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今天打了,明天又好了,明天我跟你又去打他,后天又好了,又去打,这打什么意思呢?这干什么呀?

    为什么打内战呀?为什么呢?真正是有目的还可以。

    我真是厌倦,我一直厌烦内战,就是剿共我也不愿意剿,这有什么意思呀?而且彼此都是很厉害的。

    七、我就想自个儿逃了

    北伐军打到河南,我退走时留了一封信,那个时候北伐军前线大概是白崇禧指挥。我这封信留给谁呢?我的司令部在陇海铁路,陇海局的负责的那时候还不叫局长,是叫督办什么的,我留给他的。这封信我大致还记得,很长一封信,我说我告诉他们几个事情,我们剩下好多的粮食,我知道粮食不能让敌人得去,要放把火烧掉的,但是老百姓没粮食吃,你们拿去赈济老百姓。大概是这样,我忘记了。第二点我说那个黄河铁桥我会zhà的,我也知道你们会追击来的,我把它毁了你一时修不上的。但我没毁,我没zhà,那桥梁是国家的。第三点还告诉他什么事儿。有三件事情,我留了一封信,很长的一封信。

    我跟你说一段小故事,张发奎你知道不?可惜他死了,他不死你可以问他。

    我们俩都到了英国,郭太琦当英国公使的时候,郭太琦请客,给我们俩介绍,张发奎说你不要介绍,我们认识。他说,哎,你们俩怎么认识?他说我们俩最认识了,他认识我我认识他,就数我们俩打得最凶。

    我们俩碰上了,北伐的时候在河南,张发奎说我自从北伐没碰上过这样的军队,我那个军队那天谁打的呢?就是王纪他爸爸王树常,第十军,那打得可真凶了。王树常和王树翰俩不是一家子,两个不一样,是我两个大将,一个文的、一个武的。所以我跟张发奎说笑话,说不打不jiāo。

    我们从前不认识,就是在英国认识的,后来我跟张发奎很好呀,他还到这来过。

    我们有一天,在一个饮茶的什么地方吃饭,一个他,一个张会堂,空军的,也是我朋友。我们三个姓张的在那吃饭,过了差不多有三四个月了,我又到那儿吃饭去了,那儿的人说你们三个张将军.那两个都没有了,都没有了。我说你这意思就是我还没死呢。他说不是不是。

    我们俩很好呀,真的很好。

    当时那仗可打得凶,把蒋先生从前最喜欢的一个团长绍打死了,后来郝柏村告诉我,说那个家伙姓蒋呀,是蒋先生最喜欢的一个团长(蒋先云)。

    我那天手底下也阵亡好几个呢,有一个人让我心里很难过,他还是guó mín dǎng呢,在我手底下当团长,我也知道他是guó mín dǎng,我也不管,我这个人向来不管。过去说我手底下谁是共产党,我知道谁是共产党,你要干你就干,你凭你良心。

    我们打得好凶,那打得可真凶,所以我跟张发奎说,我打仗我也没碰见这么样厉害的,说他是「铁军」嘛。

    打仗这个事儿是这样的,军队的战斗力是和你自个统治的关系、首领的关系、编制上的关系、行政的关系相联系的,个头、体格与那毫无关系。

    【编者注】此节战事发生于一九二七年五月,张学良信中第三点指「我有些重伤员官兵,不便移动,请贵官本人道的观念,加以医救,不胜感激」。王树常,一八八五一九六○年,辽宁辽阳人,东北军高级将领。张发奎,一八九六一九八○年,字向华,广东始兴人,guó mín dǎng高级将领。郝柏村,一九一九年生,江苏盐城人,guó mín dǎng高级官员。

    当然,东北军当年开始的时候(并不厉害),第二次奉直战争,东北军很好,良心话,训练得很好,那时候郭松龄负责训练,我训练兵(训练得)并不好。等到郭松龄叛变了以后,这个东北军的训练就没有那么好了,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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