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抛弃,必须采取新的方法。
陈独秀主张和第三党、救国会及一部分民主人士接触,组织一个联合战线。
不拥国,不阿共,在抗日阵营中独树一帜。
当时,谭平山、朱家骅想拉陈独秀组织第三党,但陈独秀不愿受人摆布,没有同意。
提到组织联合战线,濮德治想起陈独秀上月刊登在《宇宙风》52期上《我对于鲁迅之认识》文章,陈独秀认为鲁迅并不根本反对联合战线政策,但反对与土豪、劣绅等都一概联合。
当时宋哲元部下179师师长何基沣在汉口养伤,陈独秀计划让王文元、濮德治到何基沣军队做政治工作。
何基沣很尊敬陈独秀,见面执弟子礼。
他接受了陈独秀的意见,准备带王凡西到师部,平汉路的车票已经买了,不料动身前夜,何基沣被免职,3人计划落空。
与何基沣联合的计划失败后,王文元、濮德治热情一落千丈。
12月24日,吴甲原到陈独秀家,看同乡王凡西。
吴甲原是个画家,他请陈独秀题字,陈独秀便写了“公理没有强权,便是无力的废物;强权不讲公理,终于崩溃。
题赠甲原先生”和吴甲原同来的青年,也乘机请陈独秀赐墨宝。
陈独秀有求必应,写了不少字,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写得最多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时,罗汉从宜兴逃难到武汉。
他赞成陈独秀独树一帜的“联合战线”思想,鞍前马后为之奔波。
就在这时,王明、康生在报刊上讲陈独秀、罗汉是日本间谍。
两人大吃一惊。
11月29日,王明从苏联飞抵延安,到延安后第五天,《解放》刊出王明《日寇侵略的新阶段与中国斗争的新时期》一文,称“日寇侦探机关……
首先是从暗藏的托洛茨基陈独秀罗章龙匪徒分子当中,吸收作这种卑劣险dú工作的干部”。
半个月前,《解放》刊登署名“冰”的文章《陈独秀先生到何处去》,希望他“重振老战士的精神,再参加到革命的行列中来”。
于今,《解放》的调子突然转了180度。
罗汉也疑惑,在南京时,周恩来曾告诉他,“在中国托派中,陈独秀和你是主张抗日的。
赞成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不能千篇一律。
以后对陈独秀这一派人,可以将‘匪徒’二字停止不用。
他们不知道,12月9日至14日中共中央召开了一次与他们有关的政治局会议。
会上谈到中共中央提出的与陈独秀合作抗日的三项条件,王明反对说:“我们和甚么人都可以合作抗日,只有托派是例外……
在中国,我们可以与蒋介石及其属下的fǎn gòng特务等人合作,但不能与陈独秀合作。
针对“陈独秀与托洛茨基究竟有所不同”的反驳,王明说:“斯大林正在雷厉风行的反托派,而我们却要联络托派,那还了得……
陈独秀他们是领取日本津贴的汉jiān、杀人犯……
陈独秀即使不是日本间谍,也应该说成是日本间谍。
当时,苏联正在审判布哈林、李可夫“右派和托派反苏联联盟案”。
1938年新年伊始,刚创刊的《新华日报》及《群众》、《解放》杂志突然登出许多文章,说陈独秀是“托匪汉jiān”、“托洛茨基匪首”、“日寇侦探”等。
其中,康生在《解放》周刊29、30期上发表《铲除日寇侦探民族公敌的托洛茨基匪徒》一文,道出了陈独秀当日寇侦探的“事实”:“1931年‘318’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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