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0 章(第3/4页)  陈独秀风雨人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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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监狱,隶属军政部管辖。

    刘静贞说:“以后叫我吴静如,我一个月来一次南京,你有什么话要带到外面,下次我来,你事先准备好。

    陈独秀答应了,说:“你也要注意。

    “吴季严也关在里面,你知道么?”刘静贞问。

    陈独秀说:“知道。

    陈松年来探监,也到陆军监狱看过吴季严。

    吴季严因散传单被捕,化名周西岑。

    刘静贞走后,陈独秀以“雪衣”笔名写了《目前形势与反对派的任务》,提出“我们的力量,应该集中于后年3月国民大会的斗争”。

    陈独秀被捕后,托派又组织了临时中央委员会,由刘伯庄任书记,几个月后,刘伯庄去大学教书。

    任曙想任书记,成立托派临委,遭到陈其昌、蒋振东、赵济反对。

    9月中旬,汪原放对汪孟邹说:“仲叔想选编翻译日本出版的《史学杂志》、《满洲历史地理》、《史林》,你怎么看?”

    汪孟邹说:“仲翁要我们与适之商量,我也赞同。

    适之情愿我们出这类历史书,不愿我们出政党史,大约他不会反对。

    陈独秀建议亚东代售北大《国学际刊》、清华《国学丛刊》、罗振玉的《殷虚书契》,汪原放说:“这都是学理刊物,不碍事的。

    不久,陈独秀又来信说,罗振玉的《殷虚书契》太贵,不能买,他已托人想法借阅去了。

    接到陈独秀的信,汪原放请赵健带《马克思传》、《达尔文传》、《中国革命史》等11本书给陈独秀。

    接到书,陈独秀回信要《世界地理新字典》等书。

    在这之前,他要过英德小词典。

    汪原放关心陈独秀何时写自传,胡适在《四十自述》中也提到希望陈独秀写自传。

    陈独秀何尝不想写自传,人在无聊时亟易想起平生往事,但写什么呢?写少年幼年事记得的已极少,而且也无意义;记得的事,都是党事,不是与国际纷争的事,就是与蒋介石之间的过节,此时也不能写,弄不好13年牢还要加几年,那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想来想去,陈独秀又回到中国文字音韵学上来了。

    钻进故纸堆,寻找字的来源,字在不同时代的变化、发展以及向别的字的演化、转义等,可使人暂时忘记苦恼。

    秋日的一天,在清华大学执教的邓以蛰到欧洲经南京时,看望了近20年没有见面的陈独秀。

    但背地里,邓没少替他说话,有时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

    其实,他并不知道陈独秀的思想和所热心的事业。

    他只是维护少年时代在日本就住在一起的老大哥。

    段书贻驾车带着邓以蛰,在南京的小巷道里绕来绕去,雨越来越大。

    到了看守所门口,邓以蛰拿出专为探望陈印的名片。

    果然,看门的很客气,立即请他们进去,并替他们打了伞。

    邓以蛰是第一次探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有“最难风雨故人来”的感慨。

    在看守所狭窄的廊下,见到几十年未见面的小友钝生(邓以蛰20岁后取名钝生,陈独秀很喜欢这个名字),陈独秀并没有大吃惊。

    陈独秀的须发大半白了,面色黑瘦,八字胡挂在菜色的脸上。

    他握着邓以蛰的手说:“你也老了呵。

    邓以蛰比他小12岁,这年42岁。

    邓以蛰说:“仲甫哥!你为何老得这样?瘦得这样?报纸上说你的胃病厉害,到底现在怎样?好了些么?”

    陈独秀身穿一件灰色的哔叽呢夹袍,很旧,只有边上是深色的本色,其他的地方,褪色成了皮蛋色了。

    他说:“我没有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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