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两个书架,不久,书架堆满了诗、书、史、学。
社会上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要来看陈独秀,讲些闲话。
老虎桥监狱(2)
见了几次,陈独秀对典狱长说:“这哪成啊,我还要点时间看书,有些人你通知我一声,不认识的就不要进来了。
典狱长说:“这是对你的优待,来看彭述之的人,必须要登记,说清两人关系,我不同意就进不来。
鲁迅没有来看陈独秀,但他在文章中还提到陈。
8月10日,鲁迅写《淮风“中国文坛的悲观”旅隼》云:“明末太远,不必提了;清朝的章实斋和袁子才,李莼客和赵叔,就如水火之不可调和;再近些,则有《民报》和《新民丛报》之争,《新青年》派和某某派之争,也都非常猛烈。
当初又何尝不使局外人摇头叹气呢,然而胜负一明,时代渐远,战血为雨露洗得干干净净,后人便以为先前的文坛是太平了。
分人才(1)
1933年盛夏的一天,一位七分人才、三分打扮的时髦女士来探监,因为是看陈独秀,典狱长没有叫她填登记簿。
见她只有二十五、六岁,问她:“你和陈独秀是什么关系?”
陈独秀女儿子美(喜子)来过,典狱长已认识了。
在杭州电信局工作的陈子美1912年生,这年21岁。
“学生。
女士顺口答道。
当年在上海石库门,陈独秀没少教自己认字读书啊。
典狱长带她到了陈独秀牢房,陈独秀一看是潘兰珍,又惊又喜,忙问:“你怎么来了?” 典狱长听他们说了几句,便知趣地走了。
去年11月30日,陈独秀给高语罕写信,说:“我真对不起她,务请先生再去探望一次。
当时,潘兰珍听人家说,抓到了阿西的头子,她不知道是谁,一看报上的照片,差点叫了出来,这不是我家老头子吗?12月13日,陈独秀再次给高语罕写信说:“鄙人生活情况,且语以案情无大危险,免她惧虑。
听说潘兰珍要来探监,陈独秀欢喜无比,但他在4月5日给高语罕信中,还是说“婉言劝她不必来看我”。
见了陈独秀,潘兰珍两眼就红了,说:“编派的真像,一会儿是南京人,一会儿姓李,这会真成了南京人了。
陈独秀忙赔不是,说:“没有办法。
潘兰珍擦着泪说:“我这一辈子,尽受人骗。
陈独秀想到她以前受流氓哄骗生了孩子的事,“唉”了一声,说:“蒋介石悬赏那么多钱抓我,不化名怎么行?”“化名又怎么样?化来化去,不还是抓来了。
潘兰珍说。
但声音已缓和多了。
见潘兰珍注意到床上的皮袄,陈独秀说:“这是人家送的。
“你倒好,我一走,就把我的羊皮袄和驼绒被给当了。
潘兰珍怪道。
这年春天,陈独秀给高语罕写信,还担心自己“以前未曾告以真姓名,及她此次失去衣服,有怨言否?”
潘兰珍来了后,陈独秀牢壁生辉、霞光万丈。
坐牢之前,他穷得当衣当被,成天啃几个面包。
坐牢之后,吃穿不愁,也无须东躲西藏,女伴失而复得。
想到这里,陈独秀笑着说:“我不坐牢,看来你是不回来了?”“不回来,我的东西没拿走呀?”潘兰珍笑着说。
当晚,潘兰珍住到了中华门附近的刘梦符家。
天凉后,典狱长就发现潘女士几乎天天探监。
上午9点来,下午5点回去,中午在牢房里和陈独秀一块用餐。
当时江苏第一监狱关了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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