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浅一些。
太医正在拆他肩上的纱布,察觉到她上前,恭敬道:“郡主。”
虞善点头,瞧到桌上满满一碗黑黢黢的汤药,嘴中一苦:“那是什么药?”
“回郡主,是给太师缓解温热之症的。”
虞善突然话锋转向余耶:“那太师怎么还不喝呢?”
余耶觑着她,虞善也没在怕的,拖长音调:“哦……太师不会是怕苦吧?我还以为只有小姑娘才怕苦呢。”
太医闻言拆纱布的手吓了一激灵,真是活久见啊,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免得一会儿太师杀人的时候,血溅到他身上。
岂料,只听太师冷冰冰回了句:“烫。”
郡主:“烫?我试试。”
太医闻言忍不住抬了抬眸子,果真见到郡主捧着药碗一本正经试热度,不仅如此她还上嘴试了一下。
咂嘴道:“不烫了,就是好苦哦。”
盯着余耶有些黑的脸色,虞善笑了笑将药碗端到他跟前,抿了下唇间的苦涩,道:“真的好苦,太师喝不喝?”
真的苦。本来就是做个样子,没想真试,没想到这么苦。
不过也更想看余耶喝下去是什么表情。
余耶瞪着她,是的,瞪着她。
而后拿过她手中的药碗,连眼都没眨几大口喝了个干净,太医惊诧,原来郡主是为了激太师喝药啊,更惊讶的是,太师居然真喝了。
虞善竖起大拇指:真猛,是条汉子。
虞善道:“太师真厉害!不愧是太师!”
余耶轻哼一声,懒得理她。
虞善嘻嘻一笑,忽而笑意一顿,冷‘嘶’一声看向余耶的肩膀:“都两日了,怎么还这么严重?”
太医刚好把之前的纱布全部拆下,余耶肩膀的肩上血淋淋的箭伤触目惊心。
那他刚才还若无其事撑着手跟她啵啵呢?
太医道:“微臣也很疑惑,今日给太师加重了药剂,明日且看有无作用。太师这两日可千万别再用这只手使力了。若是造成反复撕裂,伤至基本,恐影响终身。”
虞善闻言,皱眉看向余耶,这么大人了咋还不知道注意点呢?啵啵的时候再帅,缠纱布的样子不还是很狼狈么。
余耶睨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看错的话,她刚才对着他犯了一个白眼,呵,真是越发放肆了。
上一个对他翻白眼的人,什么下场?余耶认真思考。
是挖了眼还是直接杀了来着?
他尚在思忖的时候,虞善便脱口道:“心疼的表情呗。”
余耶挑了挑眉,算她识相。
等太医换好药后再次离开,不知不觉子时都过去了。
虞善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道:“太师,我困了。”
余耶看着她打完哈欠后雾蒙蒙的眼睛:“回去睡吧。”
虞善听到能回去睡觉了,当即弯起眉眼,还以为余耶真要把她扣下来呢。“那我回去啦。太师好好休息。”
走到行帐门口突然想到什么,缓住步子。
内心稍稍挣扎了一瞬,最后还是挪了回去,余耶见她回来只淡淡看着她,仿佛只一眼就能看透虞善的想法。
他手中摩挲着茶盏,道:“不是你该管的。”
虞善:“我不知道冉海犯了什么错,但瞧着他背上伤得不轻,外头天寒地冻下着大雪,他这样在跪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呢。”
见余耶不看她,也不说话。
又试探道:“他死了,谁来伺候太师保护太师呀?要不,太师大发慈悲饶他一次吧?”
余耶指腹微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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