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贤德,仁主也,另楚公之嫡孙女亦在我营中助力,望楚公三思”
陈御并无赘言,三点关键陈出,立即拱手告辞“在下静候楚公佳音。”
大步而入,利索而出,陈御率着宁王使团,出了刺史府,于城西驿舍下榻。
“陈先生,西河王使者和淮阳王使,分别驻于城东和城南的驿舍。”
一方居一边,大家都很沉得住气。
“唔。”
陈御点点头,己方的劣势对方也很清楚,这种事情,死缠烂打并没有用,他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看青木那边。
未进城,青木赵扬就早早和使团分开,换了寻常服饰,分头进城直奔刺史府寻楚温去了。
刺史府,东院。
青木在外书房等了半个时辰,从前厅脱身的楚温才匆匆折返,他还得赶得去父亲外书房议事,长话短说,青木立即呈上楚玥的亲笔信。
“主子说,父女骨肉可否团聚,只看如今。”
楚温肃然点头“我知。”
他立即拆信。
青木接着说“主子道,世子爷宏量,应承并不会因他人罪孽迁怒无辜。”
他顿了顿“宁王殿下也是极宽仁的,厚待相投之臣。”
这句话,楚玥和青木也是斟酌过好一阵。
直接说傅缙已答应揭过不迁怒无辜,只惩责亲身参与的罪魁,其中包括楚源和楚雄的话,必然会有反效果。
眼下并不适宜横生枝节。
只能在某些地方略略含糊,强调宁王宽仁,还有将傅缙已答应不迁怒的事提前说明了。万一遇上什么,楚温也能一下子听明白。
“甚好。”
楚温想了女儿通讯自由,青木等人还能与使团同行,女婿待闺女应是真还可以的,心里略略宽慰。
但很快就绷紧回来了,邓州正值紧要关头,他匆匆展开信,一看,震惊失声“宁儿竟是已投于宁王麾下”
女儿自然千好万好,只他宁儿乃女流,这宁王竟是这般豁达心胸么
再忆及赵氏商号,还有女儿性子,一时又觉甚合情理。
这样也好,他说服父亲就多了一个筹码。
惊过后,楚温定了定神,对青木说“你现在前头住下,我回来再和你说话。”
父亲招了所有幕僚,议事该开始了,他得马上赶过去。
楚温顾不上其他,嘱咐青木一句,将信笺往怀里一揣,出门直奔父亲外书房去了。
邓州刺史府的中路外书房。
人不少,但落针可闻,人人正襟危坐,气氛绷紧到了极点。
“父亲,咱们该如何是好”
楚雄眉心紧蹙,先前已经反复分析过了,没有不投这一选项,要站那一边,这一次必须给出答案来。
这一个答案出来后,楚氏要么从龙之功一跃而起,要么附逆乱臣万劫不复,再无翻身可能。
该何去何从
淮阳王这个搅屎棍,已被剔除了,在座的幕僚,有的看好宁王后劲,有的笃信西河王势大,该说的该议的,这些天都说得明明白白的。
此刻,也不再言语。
“父亲。”
寂静了良久,一道女声打破沉默,楚姒站了起来“西河王蓄势已久,势力宏大,大宝必将被他所得,父亲何须犹豫”
曾经是镇北侯夫人,贵妃亲信,楚姒眼界和见识都有,她也跟了进外书房。
“此言差矣”
楚温当即反驳“西河王势再大,也非得胜根本,诸位可还记得盘水畔一战”
盘水一战,宁军和西河军差距更大得多,还孤军被困绝境了,不也照样反败为胜吗还大破西河军,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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