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雪俏脸微红,嗔怒道:“不是,皇兄别乱说。”
苏子琪揶揄道:“那就是皇妹新婚燕尔,舍不得驸马咯。”见苏沐雪脸色有些不自然,徐狼赶忙圆场:“三哥怎么拿我们夫妇开涮,皇上有说不能带家眷吗?”
苏子琪感到有些无聊,正经了一点:“没,不过也没说能带,皇妹要是想去,少不得还得求求父皇。”
苏沐雪嘟着嘴,一脸为难,徐狼瞧见她这模样,心里一甜,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吱呀一声,陈玄礼一身赭色宦服打开了兴庆宫内部议事殿的大门,门后闪出一个人影,柴荣一脸的失魂落魄,就在刚才皇帝把他贬职去了通州,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昨天周冰倩被人带走,他自知交不出什么满意的答卷了,想趁着皇帝大寿赶来请罪,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坏了皇帝的兴致,被痛骂了一顿,暗讽他教子无方,让他去通州好好反省一段时日。
余光瞥见沉香亭的苏子琪,柴荣嘴唇抖了抖,上前两步,长袖一挥冷哼一声,想要独身离去。
没成想,他不去找苏子琪的麻烦,苏子琪却来碍他的眼,苏子琪斜睨着眼,淡漠地望着柴荣说道:“这不是吏部尚书柴大人吗?”
对方已经开口,不管是合乎礼仪还是规矩,柴荣都得应承一声,换上一副笑脸:“三皇子好,四公主和徐世子好。”
徐狼心里暗笑一声,苏子琪来到柴荣身边,仔细打量了片刻,担忧地说道:“柴大人脸色好差,柴公子的事情还是得节哀顺变啊!”
好一招杀人诛心,柴荣眼角微微一颤,面不改色地笑道:“多劳三殿下挂怀,下官这段时间以来公务繁多,就不和各位细聊了,告辞。”
徐狼看了眼苏子琪,道:“三哥如此,就不怕柴荣发现?”
苏子琪转头怔怔地看着徐狼,突然嘴角勾起:“死都死了,一个柴荣罢了”
徐狼微笑道:“那柴胜呢?”
苏子琪一摆蟒袍,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柴胜,走狗而已,又如何啊!!”
神色傲然。
陈玄礼望着打着机锋的两人,朝苏沐雪招了招手,笑道:“皇上请四公主你们进去呢!”
苏沐雪拉了拉徐狼的衣袖,小声道:“好了,走啦。”之后朝陈玄礼微微一笑,嘟着嘴望着议事殿殿门的方向,略带埋怨地说道:“父皇也真是的,大寿之日,还不忘处理朝中杂事。”
陈玄礼刚要带路往后花园走去,听到此话,脚步一顿,指了指柴荣离去的身影,沉声嘱咐道:“柴尚书此次真是糊涂,妄图在皇上寿辰为自己请罪,可是柴彦之死外面已然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朝廷多事,指不定有人想要借此机会牟利,哪是那么简单就能揭过的?”
瞧见徐狼的眼神,苏沐雪陡然捂住嘴巴,吃惊道:“那父皇怎么说,柴尚书刚刚出来的脸色可是不太好。”
陈玄礼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道:“圣上把柴大人贬去通州啦。”
徐狼神色一凛,却发现苏子琪双手枕在脑后,仿佛没听见一般,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花圃里的百合。心里微微一沉,苏子琪太沉的住气了,不好对付啊。
今天的家宴摆在兴庆宫的后花园,除了徐狼他们几人之外,只有皇帝和淑妃娘娘参宴,仿佛是知道苏擎今天诞辰,老天爷也特地赏了个好天气,不似前几天那么炎热,微风拂过脸颊,还能吹起几丝鬓发,有几分清凉。
后花园没有前殿百花争艳的场景,只栽着几株绿竹,假山上特意开凿了一处喷泉,水珠洒在地面上,驱散了心中的燥热。中心一套完整的石制桌椅,看似简单,桌面边沿却雕琢了几条活灵活现的神龙,张牙舞爪,仿佛要透过石桌跃然而起,椅子也不是普通的石制材料,而是并州特有的花岗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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