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礼貌。当整理到萨姆勒克面前时,他故意摸了一下荷花的手,这一动作,被坐在上首的猎骄靡看见了,心中骂了一句“这个畜生,恶习不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宴席上没有筷子,没有酒杯,在草原上任何一名主家请人吃饭喝酒,从来不准备吃饭的辅助器材。因为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刀子和一双手,所有的食物都用刀子切割,所有的食物都用手抓着吃,是名符其实的手抓饭。所以,手抓羊肉、手抓纳仁、手抓米饭等习俗一直延续到今天。在这一次宴席上,只有长短不一的匕首、短刀、酒碗和粗糙的木盘。另外,每次宴席,就连生活中平时吃饭,都是男人们展示刀具——就像现代人展示手机一样在手里认真地摆弄着。
大昆莫的道具插在面前,磨得溜光的骨柄接着一拃长的利刃,发着白森森的寒光,看上去肯定锋利无比,他用尖刀割一块肉,用刀尖插上再送到嘴里,时而端起一碗马奶酒送到口中。今天他感到自己年轻了,战争使他离开皇宫走向草原,战争使他离开女人走向血腥,现在他的年龄在女人面前是弱者,可是在杀戮面前却得心应手。胜利后暴吃狂饮,对于这位昔日的英雄来说还是游刃有余。虽说不能像年轻时那样一顿饭吃一只羊羔,但是胜利的喜悦使他又回到年轻时的张狂。于是,他端起一碗酒高声说道:
“山神保佑我们打了胜仗,胜利滋润了草原,从今天起,我们的松树会更高,我们的草原会更绿,我们的人丁会更兴旺,我们的马会更快,我们的羊会更多,我们的牛会更壮……举起杯来,为强盛富裕的乌孙国干杯!
“大昆莫率领我们打了胜仗。”
“大昆莫的威风吓跑了敌人。”
“大昆莫使乌孙草原更加强盛。”下面的王爷和将领们举杯附和着。
一阵喊声,一阵笑声,一阵碰杯声在宴席上空飞荡。
一股奶香,一股肉香,一股酒香在席间人群中萦绕。
一阵海阔天空,山南海北,古今往来的话题在席间叙说。
一群战场上归来的英雄,陶醉在自我的胜利中,享受在美妙的酒肉中。酒使他们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自律,忘却了身份,忘掉了使命。肉使他们产生了贪婪,产生了掠夺,产生了私心。尽管如此,今夜的豪放,他们的心灵与身体都回归到了自然,思想和躯壳都归附了本性。他们用本性和自然的行动把宴席延续到了黑夜。
宴会进行到夜晚时,有些人开始醉了,但是碍于大昆莫的的面子。没有一个人离开席面。萨姆勒克大概失去了放荡的“自由”有点坐卧不安了,并且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神色。这些都被一声不响的伊塞克王看在眼里。
“他要干什么?”这是伊塞克王心里的疑问。
“萨姆勒克一千人的军队往回赶过来了……离这里还有三四十里。”一名侍卫在伊塞克王耳边说道。
“嗯!”伊塞克王用手握了一下身旁侍卫的刀柄,提醒他让卫队做好战斗准备。
“大昆莫,为了您的身体健康,我看宴会可以结束了。你今晚要好好地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伊赛克王在大昆莫耳边说,并拍了一下他的腿部。
“嗯?”大昆莫用探寻的眼神扭脸看了一下伊塞克王。
“嗯!”伊塞克王发音的同时又用眼神作了补充。
“知道了。”大昆莫说道。于是,他在卫兵掺扶下站了起来。这时伊犁王赶紧从桌边绕了过来,大昆莫原地边活动肢体边说道:“我喝得有一点多了,也累了,我要回去歇息了,你们继续喝吧!”
“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我们用酒来送大昆莫回毡房休息!”伊犁王端起两碗酒,一碗递给了大昆莫说道。
“好好……,送大昆莫。”一些已经醉了的将领们身不由己地把酒灌到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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